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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楊梅,還是成語“望梅止渴”,少年讀《三國演義》時。當時,鄉下人食不果腹,哪敢奢望餐后有水果吃。
第一次見到楊梅,還是小兒尚在母腹中,老父不知道從哪里買了一小筐楊梅,專程從鄉下趕來,特意給懷孕的媳婦解饞。豈不知當天從鄉下來了一位親戚,算是一個愣頭青吧,也許沒有見過楊挴,更沒有吃過楊梅,有些拎不清地坐在小桌旁,邊吃邊夸道:“這東西酸里帶甜,甜里帶酸,真好吃!”
老父坐在那里,礙于情面只好干瞪眼,只見這位親戚把這一小筐楊梅吃得底朝天。多少年后,老父說起這件事,還是有些感慨地說:“這人真的不懂事!”這件事發生在三十三年前,要是發生在現在,不就是一小筐楊梅嗎?值得如此的較真嗎?!
現今,農村搞活了,市場放開了,在大街小巷走錯路都能買到新鮮的楊梅。楊梅多了,吃法也多了起來,有曬的楊梅醬,也有冰鎮的楊梅羹。楊梅醬能治難愈的腸炎,而楊梅羹卻是祛濕防暑的最佳飲料。善飲的人,喜歡用楊梅釀酒。
楊梅不要看外表紅通通的,長得像人見人愛的荔枝,其實,性格卻內斂、矜持,不事張揚。烈酒不同,像團火,遇到暴躁的飲者,就會爆。巧妙地將楊梅與烈酒結成伴侶,使懦弱的楊梅多了些剛性,也使暴躁的烈酒有了柔情。
不過,不要小瞧這樣的結合,柔情似水但終是酒,酒都是醉人的,雖然烈酒因為楊梅,改變了一眼見底的清澈,改變了進嗓冒煙的辛辣,偽裝得再好,酒的屬性依然如故。
有年,文友老賀從奉化溪口,攜數壺楊梅酒歸來,不敢獨享,特設宴與文友小酌。當晚,一眾女文友紅裝對紅酒,猶如春風遇垂柳,推杯換盞,豪飲當歌,結果沉醉如泥。
歲月如梭,此事十年已過。老賀楊梅情愫難解。文友再次聚首,撇眾多美酒佳釀,獨奉自釀楊梅酒臨席。美酒撩人,善飲者垂涎,戒酒者心猿意馬,不飲者蠢蠢欲動。本以為一壺楊梅酒重達四千克,飲四分之一足矣。豈知乎,七上八下,無酒令,無勸詞,壺盡梅顯,個個顏面秋氣颯颯,人人心里詩意蕩漾。只可惜樓外秋雨綿綿,無秋月臨窗陪侍同歡。
很長時間我想不通:陵陽古鎮楊梅村,沒有一棵楊梅樹,卻名為楊梅村幾百年。不久前,我帶著這個疑問,走訪了楊梅村。走運的是,我遇到這個村的“活檔案”林老。通過林老的介紹,我才知曉楊梅村的來歷。過去,這個村只有楊、梅兩大宗族,都是富貴人家。外面人稱這個村為楊梅村,與楊梅沒有絲毫的關聯。
這個村搞美麗鄉村建設時,因為此村撰寫材料的緣故,曾經去過多次。村干部有些遺憾的是,楊梅村沒有一棵楊梅樹,看不見一顆楊梅果,有些大煞風景,于是,便把楊梅種植當作振興鄉村經濟的一項舉措,并很快落實到前山后山之中。近日,聽人說楊梅村的楊梅已經掛果了。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想,不妨由我作東,邀請文友到楊梅村來一場盛大的楊梅宴。那日,啖楊梅,喝楊梅酒,聽林老講講楊梅村的來歷。這,不也快哉樂乎。
世上許多事都由量變到質變。楊梅是這樣,酒是這樣,人也是這樣。沒有哪一顆楊梅不愿成為佳品;沒有哪盅酒不想成為佳釀;沒有哪個人不想成為主人!想要問的是,你是甘于平庸,還是默默奮進了?楊梅是答案;楊梅酒是答案;楊梅村的變遷史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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