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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安徽省作協會員,作品散見于《安徽文學》《清明》《火花》等報刊雜志及網絡平臺。
相約去長臨河。
未到長臨河,卻先遇到了花田·僑鄉里。這一遇,就讓我跌進了歡喜的深處。那深處,有說不盡的心思,寫不盡的眷念,如同雪小禪說的,那一刻她擊中了我,直入我的心坎。恍惚中走進了清秀的江南。木門清宅里蘊含著古色古味。白墻黛瓦,玲瓏翹檐。半壁竹簾半壁墻,一卷黃書一爐香。竹影搖曳風聲里,曲池清波映紅妝。
時光似乎停住了腳步。不,是我停駐了自己的腳步,或是我拽住時光的衣角,在這一處的清歡里享受年華。
暈黃的燈光暈開迷人的光暈,一杯茶,一束干花,一張藤椅,就像黑白膠片里的慢時光,張愛玲筆下清雋內秀的女子。或許,她筆下的女子過于清冷,讓清冷落入這光暈里似乎不妥,還是那身著青花色長衫的女子,更適合走進這畫里,纖纖玉指撩拔浮茶的姿勢,更貼近這氣,這韻。
我斜依門框看風景,不想被朋友的鏡頭框成影像,成為他眼里的風景。頃刻,那光景成為永恒鐫刻在時光里,我何嘗不想成為彈撥時光的人,于這清冷的冬月,于寒風的清晨。只是依依不舍間走向下一個相遇。
先是遇見長臨河,再是走上那座讓人仰視的石拱橋。
據史記載,長臨河鎮因青陽山北麓之水經長寧寺注入巢湖,謂之長寧河,地因河得名,又瀕巢湖,遂更名為長臨河。面對巢湖二字,不禁想起湖對岸的麗,一個溫文爾雅、清麗自律的女子,有著江南女子的靈氣與溫婉,始終不能放棄的生活瑣碎,迫于“取舍”兩難之中。于我,何嘗不是如此?此刻正抬步上那座仰視的橋。
橋是新橋,橋的那頭就是長臨河古鎮。源于三國赤烏年間的古鎮,處于半新半舊,半夢半醒之中。臨街的小商鋪,有著往昔的骨子與近年的風韻,新舊交替、融合,卻沒有半點的不妥,像是精妙的設計,將新與舊完美結合,古琴韻律曼妙,老戲咿呀長情,牛門洪拳聲名霍霍,小販叫賣聲悠揚動聽……老的情懷在時光里醞釀發酵,最終釀制成酒香四溢的陳年老窖,于歲月長河中流光溢彩。
蔡永祥,就是長臨河鎮人。這句話打破了寧靜,也讓正吃著梅干菜糍粑的我停止了咀嚼的動作。那位“一心為公的共產主義戰士”蔡永祥,為保衛錢塘江大橋搶救乘客和列車,年僅18歲就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我不斷在腦際搜尋著自己少年時在課本里知道的英雄事跡,想不到竟然邂逅英雄故里,讓我心生崇敬。我想起那座橋,想起英雄讓我仰視的偉岸。
長臨老街,曲折光滑的石板路上,洇染著糯米餅油滋滋的香味,間或有讓人醒神的酒香,那酒香穿過深深的老巷,似是穿越千年的時光隧道而來。
聽說長臨河的酒好,得益于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的包青天。當年皇帝嘉獎包拯,欽賞美酒百壇,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為讓后人都能品嘗到這美酒,制酒師們仔細研究這皇家窖藏,逐漸釀造出自己獨有的、清冽甘醇的美酒。
我雖很少喝酒,但那酒的濃醇香味依然誘惑著我駐足,湊鼻嗅吮,心里竟然產生品嘗的欲望,想領略一下“喝了包公酒,正氣涌心頭”的豪邁,體會一番血性男兒的爽朗,更想仿效影視劇中的北方漢子,大大咧咧地喝酒,咂嘴摔碗,然后大喝一聲:再來一碗!
或許,這樣才不枉到長臨河,到肥東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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