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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玉蘭是合肥的市樹。
廣玉蘭的枝干高大、四季常綠,濃綠的葉片閃著蠟質般的光澤。春夏之際,在層層疊疊厚實的葉片中,會捧出碩大而純白的花朵,仿佛開在樹上的白荷花,清香悅目。
廣玉蘭在合肥老城區隨處可見,可這次我與它的邂逅是在合肥一東一西兩個特殊的地方。
那個初秋,在巢湖邊的六家畈小鎮的吳氏老宅里,超過百年的廣玉蘭與我們不期而遇。
這棵廣玉蘭高大、筆直,樹冠亭亭如蓋,樹身密密麻麻地布滿滄桑的青苔。雖然不是花季,繁茂的枝葉還是向我們展示了它旺盛的生命力。是的,在一個多世紀的歲月里,廣玉蘭就這樣一直高大挺拔著。
這里原是民國初期安徽省軍政司中將吳中英的住宅。
據說,吳中英的后人美籍華人吳世珊,聯合其他吳姓族人捐贈了吳氏100多間祖屋時,只向當地政府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一定要保護好這棵百年廣玉蘭。
同樣,在合肥西邊的肥西劉老圩,劉銘傳故居里,我也見到了超過百年的廣玉蘭,據說還是劉銘傳當年親手種下的。
這里的廣玉蘭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同根雙枝,聯想到劉銘傳在臺灣擔任首任巡撫,當地人便將這里的廣玉蘭命名為同胞廣玉蘭,寓意著大陸和臺灣同根相連。如果從科學層面來解釋,其實也并不神秘,樹木長到一定高度,如果把上面全部修剪掉,就剩下一個主干的話,來年再發芽長新枝時就容易長成雙枝,不過人們還是愿意用同根同胞來解釋這里的廣玉蘭。
廣玉蘭的老家在大洋彼岸的美洲,它是如何穿過如此遙遠的距離來到合肥,在合肥的土地上扎下根的呢?
這,還和李鴻章有關。
一種說法是李鴻章在訪問美國的時候,美國總統把廣玉蘭當做禮物送給了他幾棵樹苗。他回國后在頤和園種了一些,在合肥磨店李氏宗祠里種了幾棵。成活后,李鴻章就將廣玉蘭作為珍貴的禮物,送給他的淮軍將領。
另一種說法則是慈禧賞賜給淮軍的。據說在中法戰爭中,淮軍戰士奮勇殺敵,打了勝仗,慈禧很高興,于是要論功行賞。李鴻章沒有要那些金銀財寶,他請太后將從美國送來的廣玉蘭賞賜給了淮軍。于是,漂洋過海的廣玉蘭,就這樣來到了淮軍的老家合肥。
傳說雖有不同,廣玉蘭與李鴻章、與淮軍有關,當是確定無疑的了。
這些遠道而來的喬木,很快就適應了合肥溫潤的氣候,生活得多姿多彩,用四季的綠意、用潔白的芬芳打扮著我們的城市。
小區、街道、公園……廣玉蘭隨處可見。就這樣,廣玉蘭不僅在合肥土地上扎下根,也在合肥人的心目中扎下了根,人們用它給道路命名,如玉蘭大道;人們用它給賓館、酒店命名,如廣玉蘭賓館等等,甚至合肥路燈的造型,都有廣玉蘭的影子……合肥人就這樣張揚著他們對廣玉蘭的喜愛。1984年9月25日,合肥市人大九屆八次會議上,將早已在合肥人心目中扎根的廣玉蘭定為合肥市樹。
如今,在合肥這座已成網紅的城市里,廣玉蘭依舊芬芳,歷史和現實在這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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