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花”的擦邊球已經(jīng)不是新聞了,實際上你翻翻海報,“開心麻花”出品的電影海報上,曾經(jīng)一度標著1234的序號,當然《獨行月球》是,但是《愛情的代駕》和《哥,你好》都不是,它們只是因為王成思和魏翔,帶上了麻花的氣味,最多叫貼牌。
《愛情的代駕》上映15天了,累計票房62萬,兩個字:慘烈。這個結(jié)果很容易讓你想到作為麻花電影里黃金大配角的王成思,曾經(jīng)在《羞羞的鐵拳》里演繹的“高速廣告無影手”秀念師兄,的遺像。因為《愛情的代駕》確實很像秀念師兄的出場——出道即遺像。然而,趕上《獨行月球》還在艱難地朝著30億匍匐前進。司馬昭之心,這瓷不碰白不碰,還是有了《哥,你好》。
《哥,你好》的導演,上一部作品是《老師?好》,《老師?好》一部很難概括的電影,但它肯定沒有那么好,這部電影讓于謙老師拿到了澳門電影節(jié)的影帝,當然,澳門電影節(jié)的影帝,你終究也不能說它就不是正經(jīng)影帝。顯然這位導演在打造一個有品牌意識的“你好”系列,不僅擦了自己上一部電影的邊,用魏翔、馬麗和常遠一堆熟臉擦了“開心麻花”的邊,甚至,你還可以認為它擦了《你好,李煥英》的邊。
擦邊李煥英,不是因為有“你好”兩個字,李煥英的閨女穿越回到過去見證爹媽的愛情,老伍的兒子同樣穿越回過去見證爹媽的愛情,國產(chǎn)喜劇已經(jīng)淪落到只能用穿越來攛掇包袱,導演本人呢,顯然也是看過幾部電影的,他聰明地想到了《蝴蝶效應(yīng)》這部電影,一個人能反復穿越妄圖改變歷史,最高級的表現(xiàn)形式是什么,就是讓穿越者沒有出生,然后故事里的人們一切安好,這就是蝴蝶效應(yīng)最動人的結(jié)局。
老歌都挺好聽的,包括魏翔在臺上唱著不著調(diào)的崔健,復刻那個我們都貧窮的歲月,特別容易彰顯物質(zhì)富足背后的空虛,這個想法太討巧了,所以大家都愿意用;而大量老歌的介入,一方面是營造時代氣氛,一方面是特別廉價的煽情,搞得像傳統(tǒng)韓劇一樣掐著點“樂起”。最后《一生何求》響起的時候,倒弄得作為觀眾的你有點尷尬了,你說,你花了錢來看一部喜劇電影,全程沒怎么笑,到了馬麗彰顯一個偉大母親的犧牲與無私的愛的時候,你是哭呢,還是不哭呢?
這情煽的,比《獨行月球》里還尷尬。馬麗和魏翔,確實有了空間,但是空間不大,因為干燥的劇本而顯得局促,不是不想發(fā)揮,確實不是一個有feeling的劇組。不得不說,魏翔確實在《這個殺手不太冷靜》里燃盡了自己那種有點瘋癲的風格的能量,他哪里像個讀泰戈爾詩集的工程師?馬麗還是那個熟悉的沒有新意的女漢子,常遠依舊是《伊索寓言》里被贈送的赫爾墨斯——一個喜劇電影里永遠乏善可陳的“添頭”。
賈冰真的不適合電影,演小品是真的神,但他演電影的時候還是在演小品,當然某種程度上來說,《哥,你好》就是一個被填充了太多邊角料的小品,膨發(fā)成了一部喜劇電影。做舊的年代,借鑒的故事,美顏的魏翔,煽情的喜劇。既然說了那個年代,譬如電焊條,而且說到了詩,大段大段莫名其妙地吟誦泰戈爾,那我們就用電焊條和泰戈爾這兩種意象來結(jié)尾:
直白點說——
就像曾經(jīng)讓我以為徒目看電焊會瞎一樣,這電影確實閃黑了我的眼。
好在不用太久,只有寫了這篇評論的我會意識到——
影院沒有留下哥的足跡,但哥其實已經(jīng)放映過了。(蔣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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