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聽女孩》擊敗了《犬之力》和《駕駛我的車》,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影片,但是“爆冷”并沒有成為高頻詞匯。原因有三:第一,雖然有十部影片提名最佳,但實際上今年仍然是奧斯卡小年,如此文藝的《駕駛我的車》絕對沒有《寄生蟲》那種迎合西方視域的價值感;第二,若干年之后人們想起這一年的奧斯卡,談到坎皮恩的《犬之力》,就像眼下人們想到若干年前的《鋼琴課》,只記得卷福的全裸出鏡和斧頭與手指;第三,《健聽女孩》本身足夠溫暖,成為被肯定的價值觀成為全世界的背景聲,說得過去。
首先當然是《健聽女孩》有足夠的硬實力,雖然它是一部非常“小”的電影,這個電影很容易讓人想第79屆奧斯卡頒獎禮上同樣提名了最佳影片的《陽光小美女》。都是非常小的兩個家庭的樣本展示,兩部電影的故事幾乎都瑣碎得不值一提,《陽光小美女》的結尾,整個家庭里沒有一個最終的“成功者”,似乎所有的夢想都沒有實現,但一個家庭完整了,《健聽女孩》的不同之處是她最后代表這個缺少聲音但活力四射的家庭,走出了港口,女孩從從車窗里回首的笑容和比出的愛心手勢,與《陽光小美女》一家人推著破面包車前進一樣,是一種普世價值在電影故事里的圓滿。
值得一提的是,世界真是普遍聯系的,那一年雖然《陽光小美女》在最佳影片單元輸給了《無間行者》,但是就像《健聽女孩》拿下了最佳男配角和最佳原創劇本,《陽光小美女》最終也拿下了最佳男配和最佳改編劇本,可見,把生活寫得像生活一樣,是非常高級的存在。趕巧不巧,那年的奧斯卡頒獎禮同樣有威爾?史密斯和他整個演藝生涯的小成本代表作《當幸福來敲門》。
我個人是不覺得塔克的玩笑有什么問題,相反,威爾史密斯的反應估計連塔克都懵圈了,他當時可能以為威爾?史密斯走上前來是要和自己互動,而且我還有一個偏激的看法:如果威爾?史密斯一拳把塔克撂倒在地,我也就接受了他的憤怒,但他攢了一路的勁氣勢洶洶,只給了一個扇巴掌的擊打動作。我不知道你怎么看,這就像更早些時間的74屆奧斯卡上,威爾?史密斯想要憑借《阿里》來沖擊影帝——把傳奇拳王成名后的各種線條拍成了流水賬,最重要的是拳臺戲整段垮掉。正是一巴掌,而不是一拳,讓我覺得這一幕,跳戲了。
難道因為《阿里》輸給了《訓練日》的丹澤爾?華盛頓?難道因為《當幸福來敲門》輸給了《末代獨裁》的惠特克?塔克都沒敢開這樣的玩笑。倒不是說因為他動手,給《國王理查德》減分了,你看看我舉的幾部電影就能明顯感覺到,威爾?史密斯和迪卡普里奧一樣,有強烈的影帝情結,而《國王理查德》里的爹,起碼到《當幸福來敲門》里的爹,事有點坑爹的,而他能拿影帝,也僅僅是因為這個爹有點坑,是有瑕疵的爹。
影帝影后太容易陷入量身打造的預謀,并因此產生大量無法提名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純粹為了成就一個演員而出現的“投機”電影,包括今年的影后,一個上帝的瘋狂的女仆人。從這個角度講,肯定《健聽女孩》這樣溫暖健康的電影,也是對某些影帝影后特供電影的暗諷。從這個角度說,“打人者史密斯”可不是一個個案病人。
但每一個游戲,總能自圓其說。
因為,頒獎禮畢竟是個游戲。(蔣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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