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皖新聞記者署名文字、圖片,版權均屬新安晚報社所有。任何媒體、網(wǎng)站或個人,未經(jīng)授權不得轉(zhuǎn)載、鏈接、轉(zhuǎn)貼或以其他方式復制發(fā)表;已授權的媒體、網(wǎng)站,在使用時必須注明 “來源:大皖新聞”,違者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經(jīng)過近三個月時間的認真篩選,我把自己多年來寫過的散文和隨筆,整理匯總后編成文集。面對這些長長短短的題目,沒有激動,只有一點兒韶華逝去的感慨。當年的“鴻鵠之志哉”被時光的棱角撞擊著變了容顏,所有的絢爛和酸澀不知不覺中都交付給了昨天,留下的只是斑斑駁駁的蒼老印點。
朋友老季得知我準備出書,問我是否請知名作家作序,并說愿意牽線搭橋和某知名作家見面溝通作序事宜。老季誠然是一番好意,請知名作家給我的書寫序,一是壯自己的門面,二來可抬作品的份量。但我還是婉言謝絕了:“不用了,我要為自己的書寫序。”
我之所以堅持自己為自己的書寫序,是因為書內(nèi)的文章,寫的都是自己曾經(jīng)的生活。除了我自己,沒有人能明白我故事里有多少悲傷、遺憾和無奈。其次,我自己寫序不需要反復揣摩,不僅完全可以做到駕輕就熟,直奔主題,而且在敘述和介紹上更可以做到言簡意賅,畫龍點睛。明代文學家吳訥說:“凡序文籍,當序作者之意。”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一篇序文就是一部著作的窗口,也是作者交給讀者打開全書的一把鑰匙。
大凡文人結(jié)集出書,都希望請名人作序。這也是無可厚非之事。一本書作結(jié),輔以一篇序言加以必要的說明,這對于讀者了解該書,無疑大有裨益。現(xiàn)在資訊發(fā)達,看書的人少了,自然得想點辦法吸引讀者。請知名作家或?qū)W者作序便是最好的途徑。他們的名氣和聲望能夠增加書籍的可信度和認可度,使讀者更愿意購買和閱讀這本書。《蘭亭集序》便是一例。《蘭亭集》一書如今早不復見,但其序文,則已成為了傳世之作。這就是經(jīng)典序言的生命力!
其實作序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章這種東西,衡量標準不同,價值認定也就不同,好壞并無定論。時下作序似乎有了約定俗成之規(guī)范,先是對作品給予簡單介紹,對作者給予適當鼓勵。其次略微提出點瑕疵,以便作者改進。如此落入八股之俗套,豈能寫出好的序言?序文雖小,卻也盡顯作者格局之闊窄、學養(yǎng)之厚薄以及文字功力之高下。古時那些學者作序,即便是聲名顯赫的大家,即便僅是受人之托,也都要盡展平生所學,傾力為之,謹慎用筆,絕不會敷衍了事。汪曾祺老先生曾經(jīng)就說過:“為人寫序是一件冒險的事。”
翻看那一頁頁的稿紙,刻錄的都是自己成長的經(jīng)歷和思想變化的軌跡,這不僅是對自己人生道路的回顧,也是對自己青春若失的慨嘆和心靈的宣泄,還是自己與自己的心靈對話。當然,由于自身閱歷所限,文字駕馭能力有限,這些拙文陋筆之作,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我很喜歡美國作家蘇珊·桑塔格說的一句話“所有寫作都是一種紀念。”
曾經(jīng)一位長期關注我的編輯問過我,你發(fā)了那么多作品,完全可以申請加入作家協(xié)會。你為什么不申請呢?我連連搖頭說,作家是一種敬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稱為作家的。我離作家二字相差太遠,不敢有辱作家的名聲。
寫作于我更多的是一種活法,一種人生的樂趣。出書只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印記和紀念。這就像把文字變成一顆顆沙礫,鋪就在我歷經(jīng)的生活之路上。沙礫上留下了一串串歪歪扭扭的腳印,那是我記錄在生活日記中最好的印跡。當我回過頭來,就會看見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劃痕,揭開我所有的記憶。如果要我回答這些拙文寫得如何,水平如何,我只能說如果你從這本集子某一篇文字中,能夠感受到那種未加修飾的真實、始終如一的真誠,那么,我也就沒有遺憾和顧慮了。
我不是作家。我只是我這本書的第一責任編輯。
請輸入驗證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