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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是我大學同班同學,和我同屬一個小組,都是《安徽師大報》學生記者團成員。彼此之間由于對文學的熱愛,走得比較近,交流較多、配合默契。她如果有什么事總要來到我們1號樓,在樓下喊:202,石紅星可在?”這時我們寢室靠近窗戶的老董、老楊都會熱情地回應,我就會屁顛屁顛地跑下樓。印象中,小方就像我的小妹,信賴我,也關照我,她幫我在女生寢室推廣過《安徽師大報》和《安徽師大學報》。
與小方交往的點點滴滴,在近20年的歲月流逝中已漸漸淡忘,唯獨她在大學期間撰寫的三篇舊文,我至今記憶深刻。
第一篇是小方在1997年第12期《東方明星》上發表的隨筆《劉曉慶,夜間會哭的女人》。她在文中寫道:提起你,曉慶,我腦中閃過一個字“苦”,盡管世人都羨慕你雖青春不再,卻花容依舊;驚嘆你既聲名顯赫,又有萬貫家財。從小你是我的偶像,床頭至今仍然密密貼著你的小照,可如今面對你燦爛如花的笑靨,我分明看到那后面寫著沉重的“辛酸”。夜間會哭嗎,你?也許在戲里流盡眼淚的你在生活中已沒有一滴淚……
當時的小方是年齡不到20歲的小姑娘,沒有多少生活閱歷,卻能如此細膩地感受明星的酸甜苦辣,體會明星背后的辛苦和不易,這是我沒想到的,也是讓我心生佩服的。
第二篇是小方在1999年第4期《中國校園文學》上發表的散文《參加母校校慶的校友》。她在文中寫到一個已經退休的校友坐了整整八天的火車,從邊疆來到母校參加校慶。當年才華橫溢的他放棄了入機關的機會而選擇了邊疆。
此時的小方即將走向社會,她在這篇文章中感嘆,人生選擇不一樣,最終命運也不一樣,而世人總是習慣用世俗的眼光去評判所謂的“成功”。這是小方對世態炎涼的傷感,還是對歲月滄桑心生悲涼,抑或兼而有之。通讀此文,讓人回味悠長。年過不惑,我也才漸漸體悟,人生的選擇哪有什么高下之分,而那時的小方,已隱隱有此感悟。
第三篇是小方1999年6月撰寫的《時間,一雙溫柔的手》,她寫到了她的戀愛故事,她說:“我是個骨子里很浪漫的女孩子,剛上高中就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一個高我一年的帥男孩,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每天都期盼他走過長長的走廊,走過我坐的窗前,感受他的腳步一點點走過我躍動的心坎。”進入大學小方再次墜入情網,暗戀上大二體育系一位打籃球的男孩,又開始像高中一樣癡迷,但這位男孩拒絕了她。后來小方與體育系另一位男生相識相戀。
因為有“愛”,小方的大學生活過得豐富而精彩,那時的她,經常與我分享她的歡樂與憂傷,我就這樣陪伴她一起走過了大學四年。
小方在大學畢業時給我留言:相識相知在這瞬間的四年,四十多個男生中唯與你交往最多,雖然你只是我半個老鄉,記憶中,在班級一遇到困難我就找你;理念中,在班級除了你沒有第二個能找的人。點點滴滴,傳遞著老鄉與同窗的情誼;瑣瑣碎碎,體現著你的熱情與樸實。
大學畢業后,我失去了小方的音訊,我沒想到,我們竟會相忘于江湖。
2014年國慶節,我們班舉行畢業15年返校聚會,身在蕪湖的小方沒有現身。后來,我從蕪湖同學處要到她的手機號碼,畢業后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她說在老家,寥寥數語便罷了。我很想問問:現在的你,過得好嗎?可是終究沒問出口。
蘇軾曾說:“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人生如此,世事亦如此。
世態炎涼,愿你不要讀得太透!歲月滄桑,愿你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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