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本報記者署名文字、圖片,版權均屬新安晚報所有。任何媒體、網站或個人,未經授權不得轉載、鏈接、轉貼或以其他方式復制發表;已授權的媒體、網站,在使用時必須注明 “來源:大皖新聞”,違者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義合血脈紅,長橋連四海,日出江風靜,桂香掃塵埃”……最近看了陸宗文的歌詞《請到我們高安來》,歌詞充滿了江南水鄉神韻,動人的敘述彰顯出了皖南高安這片神奇土地的綽約豐姿,我沉浸于字里行間,被深深地觸動。
歲月不居,斗轉星移,一轉眼離開高安已經三十多年了,那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忘不了故鄉泥土的馨香,眷戀著兒時的小伙伴,而父母長輩對我眷顧的一幕幕情景,更是時常在心中縈繞,令人掛懷。
土地是農民心中的圖騰,莊稼是農民眼中的風景。父母都是純樸的農民,家里那三畝六分田,他們視為生命,勤扒苦作,俯身躬耕,期冀每年都有個好收成。到了“雙搶”的時候,除了姐姐姐夫偶爾回家幫忙,離不開隔壁鄰居叔叔、大哥們的幫助。一直到我十五歲,能干重活了,才很少求助別人。父母親笑了,也老了……
小村的后門口有一塊長方形的池塘叫后門塘。夏天,池塘里盛滿了水,早晚涼快的時候,婦女們拎著裝衣服的桶,在池塘邊找一個水深干凈的地方,將帶來的搓衣板一鋪,把臟衣服放在水里漂漂,用一點肥皂擦擦揉揉,再用棒槌捶捶,啪啪的聲音此起彼伏,間或伴著村婦們戲謔嬉笑的話語,在池塘的上空蕩漾開去,驚飛了天上的小鳥,嚇走了水中的魚蛙。此刻,一方池塘是她們的領地,水中的倒影便成了她們勤勞的自畫像。
家在村子的中央,門前是個大道場,最喜夏日的晚上,鄰人們搬個竹床來串門乘涼,大家在竹床上或坐或臥,天南地北,閑聊神侃,或講些妖狐鬼怪故事,或講些市井趣談,每每讓我聽得津津有味。也許自那時起,這些“鄉土故事”便讓我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潛移默化中培養了我對文學的興趣。
秋季,那一片金黃色的稻田中,成熟的稻穗笑彎了腰,也讓父母親滿臉喜悅。父親高興地唱起了廬劇,那都是他聽久了的戲文,也學會了一些。他還給我講很多的民間故事,什么“孟姜女哭長城”“十八相送”等等,讓我對父親很是崇拜。
村子的西北面離長江只有兩公里遠,長江邊上有我朋友最多的一個村莊——老三隊,長長的村莊依靠在長江大堤下面有一公里長。春天,初出的楊柳嫩芽可以制作茶葉,我經常采摘收購一些;夏天,我們躺著江埂綠色的草地上,吹著江風,溫馨而舒爽,觀看長江上的船來船往,滿懷憧憬。
如今,新農村的規劃、環境的治理,讓老家面貌一新,再也沒有低矮的土房,泥濘的小路,寬廣的水泥、柏油馬路把村子四面串通。春天,道路的兩旁栽滿了整齊的花與樹,五顏六色的小花開滿了枝頭,姹紫嫣紅。蜜蜂、蝴蝶們在花叢中飛來飛去,成群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冬天的晚上,一排排明亮的路燈豎立路旁,大雪紛紛,“風雪夜歸人”,仿佛走進了古詩詞里,別有一番意境。
義合村有三千多人,農業科技示范園坐落本村。村里有不少私營業主和民營企業家,他們用過人的膽識和商業智慧,刷新著人們對鄉村的認知,書寫著鄉村振興的故事……
故鄉打包了兒時所有的記憶,那里有我回不去的童年,抹不去的鄉愁。如今,縱然足下越過千山萬水,心中裝著星辰大海,但故鄉,也唯有故鄉,才是我精神的皈依,情感的容器!
請輸入驗證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