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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湖的夕照格外美。
雖然懸掛了大半天的太陽有些疲乏,光線明顯減弱,但精神仍然矍鑠,把金色的余暉深情地灑向方興湖,方興湖的薄暮呈現勃勃生機。
西風不咸不淡地吹,湖水慢條斯理地漾,一波波從西到東,摩肩接踵,永不疲倦地層層推進。運動著,就不感覺冷。魚兒早已沉入水底,在安樂窩里休息。只有不怕冷的野鴨,還在鬧騰,尋些忘記回家的小魚小蝦,再次夯實肚子。興之所至,撲棱著翅膀,拎起身子,貼著水面疾馳,濺起一串水花,夕陽中一幅流動的畫。冷暖色調和諧,唯美,妙不可言。鷺鳥去南方過冬,沒有鳥類和野鴨爭地盤,偌大的湖面交由野鴨主宰。野鴨也不客氣,欣然接受任務,這里一群排列有序地行進,那里分散各自為政地玩耍,生動著湖面。野鴨不孤單,有蘆葦、茭白、菖蒲和一些不知名的水草作伴。
蘆葦擎著一面面旗幟,獵獵作響。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不懼霜雪,蘆葦挺著腰桿,不亢不卑:既不引吭高歌,也不低三下四,只為冬天吶喊,只為大湖助威,只為野鴨贊美。
茭白枯黃,抱團取暖。一面壓著湖的邊邊角角,讓湖面這床磨砂被捂緊,大湖不冷了,湖底的生物不冷了;菖蒲,一把把黃銅劍,寒氣逼人,守衛著大湖,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一些水草油油地隨著波浪搖曳,試著吟唱小夜曲,舒緩纏綿。有膽大的,探出頭,打聽大湖的訊息。為了親近湖岸,有的漫游到岸邊,一不留意,就躥上岸,和小草牽手,相親相愛。
“河邊的金柳,是夕陽的新娘。”我喜歡徐志摩精辟的比喻。畢竟是初冬,湖邊柳樹的腰肢有些僵硬,臉上泛出老年斑,但風韻猶存,絲毫不影響楊柳的詩意。“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兮,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聯想到《采薇》,聯想到一些人和事,一種莫名的憂傷爬上心頭。但看到楊柳如此堅強,如此樂觀,婆娑著,我的心又釋然了。
與柳樹近在咫尺的是一些水杉樹,刪繁就簡,把落葉交給大地,化為養料,反哺大樹。水杉有大局觀,有大智慧,輕裝上陣斗嚴寒,再大的困難,它們脊梁筆直,就如同人,有骨氣,有尊嚴,有斗志,才能戰勝艱難險阻。
一條環湖路給方興湖鑲了一道結結實實的邊,湖水在自己的勢力范圍里過著簡單的日常。路的外側種植著花草樹木。常綠樹居多,尤其是樟樹。有生長幾十年的,根部刷著白石灰;也有才移栽過來不久的,根部綁著粗草繩,一圈又一圈,層層保護。
草坪綠得發亮,有大片的方塊,也有順坡就勢的各種形狀。若不是有寒風吹拂,還以為是陽春季節小草葳蕤。一片枯黃的坡地上,有工人開著機器在忙碌,我以為是割草機。一問才得知,是播種機在播種草籽。別看現在不見動靜,明年春風一抹,就會綠意盎然。
草坪之間的道路縱橫交錯。有筆直寬闊的大道,也有因地制宜的小道——長短不一,形狀各異。是否借鑒了迪尼斯樂園路徑的設計理念,不得而知。有些落葉在路上打著旋,繼而飛到草坪,為游人讓路。路邊有供休息的凳子椅子,或寬或窄,顯然是精心設計的。
方興湖成為公園,也就十來年前的事,這里以前并沒有湖。城市外擴,為市民提供充足的休閑場所,人工造湖,人工設景,開辟了公園,占地2500畝。這是大手筆,值得稱贊。
夕陽無限好,我期待著方興湖公園人流如織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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