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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灌籃高手》電影版在日本上映,想起曾經打籃球的日子,我還年輕。
穿著一身紅色的籃球服,白色的運動襪,在無數個天蒙蒙亮的清晨,獨自一個人在校園里那空曠的籃球場上練球。萬籟俱寂的校園,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砰砰的回聲,響徹在耳邊。
不一會兒,球場上就三三兩兩地聚集起早起的同學,片刻間整個球場就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每到這時,我就會默默地從喧鬧中退出。在返回宿舍的路上,要經過校園東區新建的運動操場。每到這時,我就會站在寬寬的看臺上,望著遠處運動場上那個風雨無阻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白色的運動鞋,馬尾辮隨風輕舞飛揚。
更多練球的日子,是和宿舍的那一幫兄弟。那時候,精力好像是無限的,沒有課的日子,一打就是一個下午,也沒有疲憊的感覺。宿舍里,四個男生全都打籃球,但是目的卻各有不同。那個睡在我下鋪的兄弟,一米八幾的大個,是真正的籃球愛好者。床頭上貼的全是《灌籃高手》的海報,他說,無論是球技還是長相,他都是灌籃里的流川楓。但直到畢業,球技像不像流川楓我不知道,但長相卻越來越像赤木。
而我對面的上下鋪,一個是書呆子,用現在的話來說,是一個技術控,“狗頭軍師”的角色,沒事就捧著籃球雜志鉆研排兵布陣,他堅信再好的球技,如果沒有好的戰術配合,就是一野路子出身,讓人看笑話。
睡在“技術控”上鋪的,是一個長相極佳,算得上是宿舍里顏值擔當的家伙。玩球的目的不太純粹,既不是喜歡,也不是為了鍛煉身體,而是為了追女生。但是,直到畢業也沒有交到女朋友,這一點很是讓人無語。連“書呆子”都抱得美人歸,他卻孑然一身。而我為了什么打球,有時連自己都說不清楚。也許是隨波逐流,也許就是因為喜愛籃球吧。
就這樣一支奇葩的隊伍,卻打遍2號樓所有男生宿舍無敵手,四對四的寢室對抗中,輸球的次數屈指可數。這讓我們那些年喝了無數次不用花錢的啤酒,擼了無數串免費的燒烤。畢業十周年的時候,同宿舍的四個兄弟重聚在校園里,只是該發福的全都發福起來,籃球技術也全都不知丟到哪里去了。那天在籃球場,四個人累成了狗,卻連一幫不知小了多少歲的學弟都沒有干過,這讓人唏噓不已。
“你好,我是赤木晴子,你喜歡籃球嗎?”當熟悉的音樂再次響起時,才突然明白,那些個清晨孤單練球的日子,不是因為寂寞了而打球,而是打球了才顯得那么的寂寞。如今,隨著流川楓和櫻木世紀之掌的結束,我們的青春也終于散場,再無一絲期待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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