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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一個周末,我去小姨子家,剛剛走進巷口,才三歲的外甥女,就沖著我喊:“過年了,過年了,叔叔,快看,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她手舞足蹈,歡快地笑著,在陽光下,像翩翩飛舞的蝴蝶,輕盈,曼妙。
我足足看了幾分鐘,忽然想到,是啊,春節還有幾天就是了。
于是,我想起了兒時盼望著過年的情景。俗話說,吃罷臘八飯,就把年來辦。臘八之后,母親就和村里的其他大媽大嬸一樣,把一年到頭不舍得吃的小麥淘洗干凈,曬干。然后,搞到石磨上,磨成面粉。第二天,五更天,就起來了。燒水,開始和面,之后,用棉被蓋好。到了半晌,幾盆面都發了,滿滿的,簡直要溢出來了。
母親有條不紊地揉面團,蒸饃。父親,燒地鍋。底下填滿木塊,父親有秩序地拉動風箱,呼啦啦,呼啦啦……火焰噴出老高,映照在父親的臉上,此刻,父親的額上便滲出了汗。
我趴在門旁,出神地看著父親母親忙碌的樣子,就疑惑不解地問:“這就是過年嗎?”母親說:“去玩吧,這哪有你的事。”
等饅頭蒸好之后,開始炸東西了。母親把買來的豬油切好,放進鍋里,用文火燒,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彌漫在整個院子里。于是,我像是被招惹來的蜂蝶,緊緊盯著母親的一舉一動。母親取一塊油渣,說“快去玩去”。我拿著發燙的油渣,跑出院子,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一股香味,迅速地蔓延到我的心里。
我看到別人的孩子都換新衣服了,也鬧著向母親要。父親便騎車上城,給我和姐都買一身新衣服。
我穿著新衣,與小伙伴們嬉鬧著,歡快地喊著“過年了,過年了”。
時光流逝,現在的年味,總感覺淡了許多。
仔細品味,年,無非是時令豎起的一個又一個界碑,就像賽跑一樣,是起點,也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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