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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安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 )
2021年12月1日上午,跟隨“走進包公故里追尋紅色印記”散文名家采風團,走進肥東縣修葺一新、布展新穎的蔡永祥烈士紀念館。肅立于蒼松翠柏護佑的蔡永祥塑像前,我心潮起伏,凝視良久,縈繞腦際的那段艱辛歲月讓我記憶猶新。
五十年前,蔡永祥烈士的英雄事跡,通過報紙、廣播喇叭的傳播家喻戶曉,風靡全國。杭州錢塘江畔和在巢湖之濱、四頂山下的蔡永祥故居,成為廣大人民群眾爭相參觀學習考察的革命圣地。
1971年11月中旬,我還是巢縣紅旗農業中學的一名初中二年級學生。其時,學校組織長途野營拉練。我們背著干糧和行李,從大小峰山籠罩下的學校出發。沿柘皋、欄桿集,翻過小峴山口進入肥東縣文集、烏龍公社,太陽落山才到梁園古鎮住宿休整,行程80多華里。第一次翻山越嶺,徒步跋涉,有的人肩膀勒出道道紅印,有的人腳底板磨出血泡,腳趾頭流出鮮血。因為是自愿報名參加,沒有一個人叫苦。第二天繼續行軍,經店埠、撮鎮行走90華里,到達湖濱公社大蔡村蔡永祥故居。第一次面對比我大不了幾歲的英雄,我淚眼婆娑,被深深震撼。軍帽上的五角星折射出的一道光,溫暖而真實地照進我的魂靈。
“1966年10月10日凌晨,一場秋雨后,夜霧茫茫。穿上軍裝才九個月的蔡永祥為戰友代崗,警惕地守衛在錢塘江大橋的哨位上。因為霧大,濃見度較低。2時30分,一列由南昌開往北京的列車,以每小時60公里的速度向大橋飛馳而來。火車強烈的燈光劃破層層夜幕,借助列車的光照,蔡永祥突然發現前方鐵軌上橫著一根大木頭。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不排除這根大木頭,火車就會出軌,人員就會傷亡,大橋就會撞毀。隆隆的列車由遠而近,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一邊鳴槍示警,一邊奮不顧身迎著列車向40米外的障礙物沖去……雖然火車司機采取了緊急制動,但終因距離太近,火車的慣性將蔡永祥撞倒。乘客脫險了,大橋保住了,但蔡永祥卻獻出了自己年僅18歲的生命。”
緊隨參觀人流的腳步,我一邊聽講解,一邊陷入深深的思考。蔡永祥一心為公,舍生忘死的大無畏精神,潛移默化地注入我年少的大腦,融進我青春的血脈。1974年12月,18歲的我高中應屆畢業,雖是家中獨子,毅然報名參軍,來到夢寐以求的軍營。許下的諾言要踐行,立定的志向要奮斗。在13年的軍旅生涯中,我始終以雷鋒、蔡永祥等英雄為榜樣,學習認真,訓練刻苦,工作敬業。先后立功受獎,入黨提干。無論當戰士,還是后來提了干部,并調到團師軍機關任職,我都一如既往地做好本職工作。
1987年12月,我以副營職干部身份轉業到地方工作。一切從頭開始,從零起步。虛心學習業務,工作積極進取,很快進入角色。1996年11月,我正在參加省直黨校縣處級干部培訓班學習,接到省計生委黨組通知,讓我參加省首批江淮分水嶺綜合治理扶貧工作組,并作為牽頭單位任組長。盡管家中有困難,組織決定堅決服從。在肥東縣楊店鄉掛職黨委第一副書記的兩年時間內,進村入戶,訪貧問苦,工作敬業,履職盡責,為楊店鄉的脫貧攻堅打下良好基礎。1999年底,省委省政府召開第一階段江淮分水嶺綜合治理形勢分析和總結表彰會,省計生委名列其中受到表彰。其間,先后兩次走進蔡永祥故居瞻仰拜謁。每來一次,精神就會受到一次洗禮,心靈就會得到一次凈化。
青少年時期,正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階段。當年蔡永祥故居留下的時光碎片,已然影響了一個異鄉青年的一生。受其感染、熏陶,我18歲走進軍營,走向社會,樹立了遠大理想和正確的目標航向。“一心為公的共產主義戰士蔡永祥”,是我人生的偶像和楷模。
我在思考,這其中的密碼,或許來自紅色基因的發酵。因為我們都是喝巢湖水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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