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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中的我,突然無比想念金燦燦的水稻。微涼的秋風中全是收獲的味道,眼前是金黃和鵝黃淡黃。在這片深情的土地上,隱隱的田埂將它們一畦一畦劃開,如同在編織一條暖色調的柔軟地毯。行走其中,陣陣稻香環繞左右,稻葉在風中摩擦出沙沙聲響,秋蟲及野雞歡愉的歌聲不時飄蕩在稻田之上。
金燦燦的水稻,滿滿地孕育著故鄉人的希望。在這片土地上,沒有比故鄉人和水稻及一切莊稼,更有著相互依存的生產關系了。沒有了莊稼,故鄉人就會饑荒;沒有了故鄉人,土地就會荒蕪。
車窗外,小橋已塌了一個角,池塘的蘆葦聳成一片,如同孤零零懸在半空中的一個島。曾被故鄉人擔著莊稼無數次踩踏過的田埂,野草瘋狂地長到半人高,葉尖上的露珠尚沒有退去,在細細的秋風中翻著點點白光。遠處河壩的樹叢后面,隱著一片新建成的村民安置樓。
還是那條老路,當年開辟這條路的先人們,再也看不到整車整車碼得高高的莊稼來來往往,再也看不到憨頭憨腦的黃牛和一大群一大群活潑的鵝。而今,只有從十幾里外趕來的兄弟倆和一部在荒草叢中穿行的汽車。一輛三輪車慢悠悠地從山岡的頂上緩緩駛來。
自土地被征收測量后,再也沒有人來耕種。也許,不久的將來這里成了高度機械化耕種的農場,抑或是設施齊全的新農民住宅小區。
山岡南面的叉路口,在少年時代我常駐足遠望的地方,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壯碩漢子正在摘柿子。小山的西面一眼望不到邊的遼闊大地上,零星地散著一片片綠洲,每一座先人們的墳墓都掩在茂盛的樹叢中。
當我們返回山岡時,漢子已走遠,柿子樹也清減了許多。低處的柿子,無論是泛紅的,還是未紅的,統統被摘掉了。僅在樹的最高處,在手夠不到的地方,在故鄉深秋的這片土地上,幾枚鮮紅的柿子,正深情地向遠方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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