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本報記者署名文字、圖片,版權均屬新安晚報所有。任何媒體、網站或個人,未經授權不得轉載、鏈接、轉貼或以其他方式復制發表;已授權的媒體、網站,在使用時必須注明 “來源:新安晚報或安徽網”,違者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著名作家黃復彩先生的名字,我還是在做記者風頭正健時知道的。那次上九華山,行至半山腰歇息時看到一本《甘露寺》雜志,里面刊發的文章很耐讀,主編就是黃復彩先生。當時,他還在一家報社副刊做編輯,兼任九華山佛學院客座教授,給弟子們系統講授課程。黃老長我十幾歲,雖未謀面,卻讓我心生敬意。我們是同行,他的前行或許就是我以后要走的路。
與黃老先生謀面,還是前年春天我在九華山時,書法大家張兆玉先生約我去山里人家吃飯,車入山中一平臺即是那戶陳姓人家。環顧四周,景色宜人。那天黃先生也在,他的歷史小說《梁武帝》要出版,吃飯前請張兆玉題寫書名。其實,黃老平時也練書法,他慧眼看中張兆玉字體遒勁大氣,與自己著作中主人公的傳奇人生相搭,足以表現復雜多彩、文武全才的梁武帝之氣概。
那天,我們加了微信,此后的歲月里便常在微信上見面。老先生腳步勤快,既訪名山古寺,也問道山中友人。我請求隨他入山交友,他也答應過??擅看嗡鲩T都無約而往,而我又不湊巧趕不上趟。今年4月1日,他與江南馬光友等文友路過我棲居的地方,黃老給我發微信:“路過何園,隔墻大叫三聲何老師,無有應聲。同行者說何老師進山訪友去了?!蔽也辉谖?,黃老也沒怪罪于我。這可能是我們做記者習慣了,無約而訪,無為而返。也或是黃老先生心無掛礙、隨心而往,無拘無束。
黃老出生在銅陵大通古鎮和悅洲上,自小看慣了滾滾長江東逝水,萬傾波濤藏于胸。他在編輯、講課之余,已出版長篇小說《紅兜肚》、中短篇小說集《魂離》《菩提煙魂》,散文集《心如明鏡臺》《一花一世界》等著作。他對文學的癡迷有一個片斷足以佐證:有一年暑假,他從執教的學?;卮笸ɡ衔輰懽鳎粯窃饨o一對裁縫夫婦用,他在二樓埋頭日夜寫小說,裁縫夫婦送些吃的給他。有一天,這對夫妻渾身濕透了上二樓,說洪水淹沒了一樓。他這才探頭窗外,古鎮街道已在行船了。今年春節他去南方女兒家過,我見他微信有一段視頻:公園草地上,他把幾十斤重的石鎖連著拋、擲、接十多次,那腰板身手哪里看得出來他已年過古稀,真人不露相啊。
我現在悶聲寫作,有時陷入苦悶狀態,很想找人開智啟慧,指點迷津。入秋后,《清明》雜志副主編苗秀俠女士,讓我找她的師父黃復彩先生求教,我試著請黃老釋疑解惑。未幾,他給我來了封信,信中很客氣稱,“您的大作也曾時而拜讀,您是資深老記者,寫景狀物駕輕就熟,文字功夫精深?!钡膊豢蜌獾刂赋觯骸耙惨蚰阗Y深記者的文字習慣,過于豐富、過于多彩的外在的東西,遮掩了事物內在精神的抒發。要知道,文學最打動人的不是外在的事物,而是作家對外在事物獨特的發現,獨特的感受。文學,說到底還是用文學的形象去挖掘平常事物其內在的底蘊及美?!彼€不忘記鼓勵我:“以您的文字功底和您的勤奮努力,您會寫出更好的文字的?!?nbsp;
先生黃復彩成就如此,修行如是,虛懷若谷。他輕舉重擊,一棍子敲到我的痛處了,我要反復揣摩先生話語要義,悟道山中。
請輸入驗證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