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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的事物,可愛者甚多,甚至可以說每一事每一物都會有人喜歡,即使是你很討厭的事物,也總會有別人喜歡,這并不矛盾。陶淵明愛菊,周敦頤愛蓮,米芾愛石,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因愛而成癖,大概便是偏愛了。我偏愛什么呢?讀書,寫字,養(yǎng)花種草,散步,觀景,好像都喜歡,又好像沒有別人那樣執(zhí)著,可能都算不上是一種偏愛。一個人的愛好可能很多,但他往往會在某一種,或是某一些愛好中愿意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這就是偏愛吧。
梅雨季節(jié)里,在一次長雨停了以后,我沿河邊散步。在滿地的殘枝落葉間,發(fā)現(xiàn)一個甲蟲樣的東西,便彎腰撿了起來,一看是只鹿角天牛,深荸薺色的軀殼,像是精致的漆器般,樣子挺好看的。我拿給同事看,他見到后說,現(xiàn)在有人將鹿角天牛當(dāng)寵物養(yǎng),拍賣會上一只鹿角天牛值不少錢呢。可惜,我撿到的這只鹿角天牛已經(jīng)死掉了。我將這只鹿角天牛拿回家,準(zhǔn)備用一個透明的小盒子裝起來,一定很好看。妻見了忙說,咦,你也不怕臟,一只屎殼郎還拿在手里玩。我忙將它放到窗外,并向窗外看了一眼。有人將它當(dāng)成寵物來養(yǎng),真的是一種異樣的偏愛吧。
今年,新認(rèn)識了一位朋友,他和幾位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小裝潢公司,業(yè)務(wù)做得不錯,也很忙碌。經(jīng)過十幾年的打拼,朋友在市區(qū)買了房子,除了人辛苦一點,日子過得還算舒適。朋友有一大偏愛,就是制作和侍弄盆景。他在山里的鄉(xiāng)下有一座房子,房前有一個院子,院子邊上有一塊地,這里是他制作、養(yǎng)護盆景的園地。我常去他的院子里看盆景,他說,院子里的那些山石盆景,是他一鑿一鑿雕琢出來的;那些老樁子,是他從山上挖來的,已經(jīng)養(yǎng)護了好多年,一點點地造型、綁扎、修剪,慢慢養(yǎng)出來的。看著朋友在自己園地里忙碌時那樣歡喜的神情,真的有些羨慕。我學(xué)過盆景的制作,可這么多年都沒有親手制作過一盆盆景;家里養(yǎng)的花草,也都是妻在照管的。我喜歡花草,卻說不上偏愛它們。而我的朋友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打理著自己的一小片園地,那些盆景和正在養(yǎng)護著的樹樁,是朋友用心用情的付出,應(yīng)該也是他的快樂之源吧。
我的一位同事,偏愛習(xí)書、作畫、治印,尤其精于治印,其小璽作品曾入選國展。平日里,我在辦公室里午休的時候,他不是在讀帖讀譜,便是在習(xí)書作畫,其用功之勤,令人感動。有時我們一同坐班車,會一路聊一些對于書畫的鑒賞和感悟,從他那兒,我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在休息的時間,或是夜里,他都在治印,這是他最大的偏愛吧。他在朋友圈里說,“印者,信也。心中有信,心外無物。”“在治印中,感悟‘知行合一’。”“喜歡夜深人靜時,刀與石碰撞的美妙感覺。”治印,是同事的偏愛,在治印中,他也享受著那樣美好的體驗。他偏愛治印,印而有信,大概也會偏愛像他這樣勤奮執(zhí)著之人吧。
這幾年,小城里的舊書攤漸漸消失不見了,好在我有一位收藏舊書的朋友,他收藏的書籍極富,索性就開了一家淘書吧。我常去他的書吧,在高及屋頂?shù)臅荛g,尋找自己喜歡的書,時有所獲。尋舊書而遇的那種感覺,對于每一個愛書人來說,都是開心時刻。朋友知道我有讀書的偏好,在書吧的一角,常留一些我喜愛的書籍,等著我去挑選。那些書,有的已經(jīng)絕版,有的在市面上再也難尋。能遇上這樣的朋友,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我偏愛的是書,朋友是不是也偏愛我呢?不然他為什么會那樣留意我的習(xí)慣與偏愛呢。
人有偏愛,總歸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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