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在家帶女兒整理相冊時,一張已經泛黃的舊照片引起了女兒的注意。“爸爸,這個小孩是誰呀?”女兒好奇地問。我接過一看,照片中,一個黑黑的小男孩,穿著一套童軍裝,小手緊緊扣著腰間的假槍,正神氣十足地看著前方。女兒口中的“這個小孩”就是我。
1990年,7歲的我還在農村老家,天天忙著村前村后挖泥釣蝦捉泥鰍。有一天,父親喊住正準備出門玩的我,說他要到合肥大姨家一趟,順便帶我去玩玩。大姨家?那時的我只知道大姨住在合肥,而合肥離我很遠。但是,既然能到很遠的地方玩一玩,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又怎會拒絕呢?我屁顛屁顛地跟著父親來到合肥,盼呀盼,終于等到大人們忙好了事,大姨說,要帶我出去玩嘍!
那時,俠們來到合肥去哪玩呢?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去逍遙津。30年過去了,那一趟逍遙津之行玩了哪些項目多已淡忘,只有兩個細節深深地刻進我的記憶。第一個就是門口那尊張遼威震逍遙津雕像。張文遠提刀躍馬,不怒自威,仿若戰神附體,令童年的我瞬間路轉粉,不禁幻想著自己也頂盔掛甲穿越回古戰場沖鋒陷陣;另一個當然就是逍遙津經典的游樂項目——大象滑滑梯。記憶中,我們到場時,已經有好多小朋友在大象屁屁那排著長隊,等著從高高的象頭上呼嘯而下。我等呀等,好不容易輪到我,前面一個小女孩剛剛滑下,心急的我就跟著沖了下去,結果在大象鼻尖處差點發生“輕微撞車事故”。那個場景讓初次來到城市的我很不好意思,但這種感覺不久就被再一次滑下的快樂所淹沒。“嗖……嗖……嗖……”我一趟又一趟爬上滑下,開心的笑聲回蕩在逍遙津里。
臨走時,恰巧經過穿童軍裝拍照的地方,大姨心疼我之前從沒照過相,果斷掏了錢——照一個!我換上童軍裝,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英姿颯爽的戰士,心里甭提有多美啦!“咔嚓”,就這樣,逍遙津留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張照片。
仿佛命中注定。10年后,我又來到合肥,走進大學的校門。30年后的今天,我已定居合肥,女兒也長到了我第一次逛逍遙津的年齡。令人興奮的是,逍遙津即將于7月份煥新歸來。歲月流逝,城市變遷,還好有逍遙津一直陪著我們,它早已根植于合肥的城市記憶,用它的厚重、它的寧靜、它的快樂滋養著每一個合肥人的心田。
親愛的大象呀,我決定了,這個暑假,帶上女兒,再去玩一遍滑滑梯,畢竟,你那憨態可掬的身軀,承載著我童年最美好的一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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