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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先:真正的作家要有大悲憫情懷

用作家陳斌先自己的話說,閱讀其長篇新作《響郢》,相信讀者能感受到“過往的不是財富,而是精神”。上周,在徽園安徽文學館,陳斌先做客徽派直播時談到,長篇小說《響郢》的創作靈感來源于他生活了17年的故鄉壽縣。“壽縣是歷史文化名城,壽縣很多村莊都帶有‘郢’字,過去熟視無睹,后來研究發現,村莊帶有‘郢’字,是楚文化遺留的標志。由‘郢’字發散思考,也許會有“響郢”的稱謂,從而創立了特有的文化標志性符號——響郢,意味響亮的村莊和家族。”堅守文學創作32年,陳斌先始終把勤奮和毅力帶在身邊。“優秀的作家應該是超越表象之外的思想家,應該葆有深愛生活、土地和人民的大悲憫情懷,應該勇于用博大的心胸去呵護萬物和人類。”

對母親的思念滋養著我的創作

徽派:你是如何走上文學創作這條道路的?

陳斌先:說起來慚愧,初中時代我的語文成績并不好,甚至沒有考過80分。考上中專后,我遇到了一個好老師。他叫劉成典,安大中文系78級學生,跟潘軍、許輝、魯書潮等均是同班同學。1982年,他畢業分配到了六安農校,帶我們語文基礎課兼班主任,中專一年級,他給同學們布置了一篇作文叫《二十鋪的早市》,我浮想聯翩,瞎寫一氣。他看后對我說,你的語文基礎在班上是中等偏下的,雖說基礎較差,可你有寫小說的天賦。當時我并不知道小說與作文的差距。為了培養我的興趣,他把大學所讀的漢語言文學本科專業的有關課本送給我讀,那時候我也讀不懂,就當閑書看,讀到最后竟然讓我愛上了文學。嚴格意義上來說,劉成典老師是把我引進文學大門的人。

徽派:當你決定真正開始寫小說是因為什么契機?

陳斌先:因為我的母親。40歲以前不能談母親的話題,談到母親,我會忍不住流淚。母親在我14歲時候走的,她是一個普通的農婦,一生充滿屈辱和苦難。我意識到文學作品可以表達母親情感的時候,就想把母親的故事,還有我對她的思念寫出來。這可能是我寫作的最初動力和契機。在母親去世35周年的時候,我專門寫了一個中篇小說《黃塵寺》,清明節上墳的時候,我鄭重其事地把那篇小說燒在母親的墳頭,那時才真正把對母親的思念釋放出來,精神上得以釋然。母親特別要強和勤勞,她影響了我做人的品質。后來通過不斷的讀書學習,我學會了從母親個體生命出發去看待整個人類的生命,尤其放棄了小我視角,具備了客觀辯證審視這個世界的一定能力,學會了用大愛撫摸生活中的每個人。

徽派:所以說,你的文學創作也有著來自成長環境的滋養?

陳斌先:每個作家的成長都與他生活著的土地、河流,以及土地、河流哺育出的歷史、人文的面貌有關。有位著名作家說的好,童年的生活往往決定了一個作家的高度。我想,作家在成長中或許都擺脫不了故鄉的影響,我也不例外。我出生在壽縣,在那里生活了17年,中專畢業后到霍邱工作了28年,深受淮河兩岸人文環境的熏陶,因此我的小說主要著力點概括說重在三大領域:一是農村底層人的掙扎和生活;二是基層公務員的行走姿態和情感悸動,但是我會努力與官場文學拉開一些距離;三是,淮河流域人文和歷史發展進程中的一些文化反思,第三部分小說是我較為看重的,或許它們才能顯示我小說的真正能力。


真正優秀的作家都是思想家

徽派:堅持了這么久的文學表達,你認為真正的作家應該具備什么樣的能力?

陳斌先:優秀的作家都是思想家,他們應該具備發現社會生活本質的能力。只有獨立發現并清醒認識到生活的本質,才有跳出理性思考,藝術反映生活的思想境界。我寫中篇小說《吹不響的哨子》,就是獨立發現了大集體時代的共產黨員優秀的品質在今天遇到的尷尬和窘境。小說講述了大集體時代一位老生產隊長在時代發展下的情感撕裂,對這種撕裂的反思和認識,我算比較清醒的。可惜那時候我的敘述能力還不夠,沒有把這種思想認識藝術表達好。優秀作家都應該具有認識生活、思考生活、發現生活的本質能力。至于小說創作的技能,則是可以訓練的,這么多年來,我始終把認識生活的本質放在首位,不斷加強小說技能的訓練。說句慚愧話,年輕時,我讀書很少,僅靠一點靈氣和對生活的稔熟,創作一批所謂的小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對藝術創作技術性自我要求的不斷提高,我越來越清醒認識到讀書和思考的重要性;認識到作家的使命和責任。也越來越明白做一名時代靈魂藝術傳播者的真正意義。

徽派:所以說,創作還會回歸到人性這些基本的東西,但人性的表達是復雜且困難的,你覺得如何呈現才算深刻?

陳斌先:人性是人的自然屬性,人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而人性中的不良部分需要理性的節制。真正作家對人性的思考都以“仁、善、美”作為底線。魯迅的橫眉冷對,其實是對社會的大愛,包括他的辛辣和諷刺,都以改進民族靈魂作為最終的目的。第九屆茅獎得主李佩甫的長篇小說《生命冊》,其中塑造了一個人物叫蟲嫂,從蟲嫂身上可以發現李佩甫也是把大愛、大善作為創作的基因,他塑造出了母性大關愛人物蟲嫂,顯示出人性的光輝。這才是作家在人性關懷上應該秉持的情感。

徽派:你希望讀者能夠從你的作品中獲得什么樣的體悟?

陳斌先:最近幾年,認識不少魯茅獎獲得者,與他們交談中,獲得一些啟發。文以載道,這里不再贅述,他們都希望讀者能夠記住他們塑造的一系列人物。我當然期盼讀者能從我的作品中獲得一些新的體悟和感受。也許這只是一廂情愿罷了。我在短篇小說《落枕》中用小說人物表達了這么一些看法,就是,大家識字讀書,有的人把字當成了工具,為了識字而識字,為了讀書而讀書;有的人通過識字和讀書,學會了思考和理性判斷;還有一部分人把文字轉化成政令,期間并不帶有多少情感;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能把傳統文字轉化成文學作品,感染或者影響別人。小說作家如果能夠把生活感悟藝術性的轉化出來,自然是十分快樂的事情。至于讀者,能夠感受到作家的一種傳達,我想對哪位作家來說都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我的小說還不能同大家相提并論,但我一直奢想,哪怕我的藝術傳達,具備一點點感染讀者的能力,就足以讓我十分幸福和安慰了。

作家要學會享受孤獨和寂寞

徽派:你在創作過程中最看重的是什么?

陳斌先:小說的品質。我認為在所有的小說技法中,細節和語言最重要,也許這兩個元素是構建小說最根本的兩個要素。細節發現非常難,現代作家對小說細節的展現已經到了極限程度。細節只能是這一個,得有自我的獨立發現,細節是帶動作品成長的關鍵。另一個要素,就是語言,一個成熟作家的語言訓練需要幾十年,甚至一輩子。中國小說家的語言大師很多,我佩服的有曹雪芹、魯迅、老舍,還有沈從文、汪曾祺,林斤瀾等,當下作家有一批語言精致的,像鐵凝、畢飛宇、包括劉慶邦、鐘求是等,他們對語言精致的追求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有很高的識別度。我強調這兩個主要元素,并不否定結構、情節、故事的能力,我只是說這兩個元素對我來說,相對重要。我從1982年開始愛好文學,1986年開始發表作品,32年間不間斷實踐和訓練,語言仍然沒有過關。好在我比較勤奮,2007年至今,我發表了58部中篇,一部長篇,一直堅持讀書和寫作,孤獨和寂寞是自然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體會到,享受孤獨和寂寞,也是一個不錯的境界。

徽派:純文學這條路不好走,有沒有產生過動搖?

陳斌先:純文學當下的處境越來越尷尬,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堅持純文學寫作成不成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寫過,有了自我的人生痕跡。苦惱誰都有過,寫作者也不例外。尤其受到打擊的時候,彷徨是必然的。但是寫作事業又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寫好一部作品,那種幸福感是別人無法體會的。當然,冷靜之后,發現作品的失敗,包括種種不滿,又是特別的沮喪。作家就是在這種復雜情感的支配下,一步步走下去的。畢業工作到如今,算起來有了33年。33年,我沒有放棄寫作和讀書,沒有失去生活的定力。文學是件艱難的事業,是沒有盡頭的馬拉松,既然走到今天了,哪怕有再多的艱難險阻,我還會堅持下去。


未來會把寫作速度放慢一些

徽派:你的最新長篇力作《響郢》,得到了業內人士的一致好評,創作靈感來源是什么?

陳斌先:寫了那么多中篇小說,有人建議,你可以寫寫長篇。《響郢》是我第一部長篇小說,是我長篇小說的處女作。隨著對壽縣郢子文化的發現和研究,讓我發現了“響郢”這個命題,賦予它響亮的村莊或者家族的特殊文化氣息。村莊與人是永遠連在一起的,通過響郢,連接起來一些曾經為一個地方文化進程做出過貢獻過的人和家族,很有意思。壽縣作為楚國最后一個國都,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歷史,期間很多歷史人物和社會風云,足以讓人聯想。歷史文化現象與現實通過人聯系在了一起,響郢就會有特別的意義。我把小說背景放在民國,民國這個時代很有意思,人的命運有無數種可能性。響郢體現的是一種家族的精神,做好“仁義禮智信,德行孝悌廉”,的家族不能稱之為響郢,即便秉持了所有傳統文化賦予的優秀品質,家族仍然不能稱之為響郢。響郢的家族或者村莊一定要能誕生出影響中華民族精神品質的人物,形成一種特殊的精神品質,家族才能稱之為響郢。三大家族,一直為響郢的名號,苦苦掙扎和奮爭,他們的縱橫交錯,糾結和矛盾,構成一個大的社會萬象,而響郢精神塑造永遠是三個家族遙不可及的事情。這本書代表我目前小說創作的水平,對我來說,也是對過去寫作的一次自我超越。未來我會把寫作速度放慢一些,注重培養質量意識、經典意識。

徽派:從中篇到長篇,這其中最費心思的是什么?

陳斌先:說到長篇,得感謝省作協,《響郢》在創作之時便入選了安徽省第二屆中長篇小說精品扶持項目,后來又成為2017年中國作家協會定點深入生活項目,受到了一定的資助和關注。創作肯定十分艱辛,寫到十幾萬字的時候,發現作品走向出現了問題,結果廢了近十萬字,可想而知,期間的痛苦。創作進入到興奮期,我半年時間,幾乎每晚都在淠河岸邊散步,很多比較特別的細節,都在散步時候,思考并發現出來的。響郢家族的家長里短,訴說的那個時代的平庸生活,沒有大開大合的情節,實際來說,越是瑣碎和平庸的生活,越是難以表達,某些程度上來說,拼的是功力。至于評論家論及的藝術反轉問題,我想,并不是我刻意為之,只是尊重歷史的真實和寫作的自然規律,跟著人物行走的結果。

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客戶端記者 李燕然 蔣楠楠/文

實習生林旭 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客戶端記者 王從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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