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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鐘揚:唐府醉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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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禁足期間,撰一短文《秋光壯麗說先田》,敘說與唐先田的友情。文章輾轉有日見報,疫情卻讓我拿不到樣報,他不玩微信看不到電子版。先紅有招,以短信分段轉給他。他留言說:既道出了一些真實,也有溢美之詞,感謝教授。在陋室(打牙祭)講到了,飲劣酒卻未講到,未知何故?嫌酒不好么?再來定有佳釀。 

先田兄是文章里手,自然知道那文是抱著首部《安徽文學史》說事,不敢支曼;而在唐府飲酒雅事,又豈能忘懷? 

1973年10月初某個周末,我與皓明兄應邀首赴唐府喝酒。我酒量不大酒齡不短,初中時代即踏入酒友行列。“李白斗酒詩百篇”的仙境可望不可即,蒲松齡對酒的定位:“掃愁帚,釣詩鉤”,令我傾心,覺得比“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過癮。先田兄邀我喝酒,我樂不可支也。我們上午十點多到達唐府。先田兄親自下廚,已有幾個小菜擺上小方桌,正在油炸花生米。“迎風戶半開”,過道上都彌漫著香味。 

先田善謔,端起酒杯說:“老鄉見老鄉,不必淚汪汪。沒有好酒,不成敬意。”彼時什物都是憑票定量供應,有紅芋角酒就是上上席。當年的紅芋角酒絕無假酒,度數高、入口辣、易上頭,過癮!時有流行段子:灶底燒紅芋角,鍋里煮紅芋角,杯里喝紅芋角(酒)。接著他又來一句:“據說豬觸人比牛觸人還厲害,千萬別拘束。”我們知道豬不觸人牛觸人,他用諧音一轉,頓成妙語,引得我們哈哈大笑。我耍小聰明說:“豬已成盤中餐,不會觸人了。”“那喝吧!”我們應命推杯換盞起來。 

席間聊起我上學的故事。我那年9月初好不容易進了安大中文系,入學第一周就在省報上發了篇批林批孔的應景文字,沒想到竟產生了“轟動效應”,班里同學送我個雅號“老夫子”,只差沒將我與孔老二綁在一起討伐。“讀書無用論”將向學之人推向畏途,面對我的困惑,先田兄高舉酒杯說:“如果讀書無用,還辦大學干什么?”猛碰杯又說:“宿松有句土話,書念到你肚子里誰也搶不去。”皓明與先田是本家,年齡也相仿,比我高一屆帶薪圓大學夢。他說:“先田工作實與文學無緣,但他咬住青山不放松,始終關注著研究著文學。值得我們學習。”“學習?見外見外。我前幾天到幾個老師家轉了一圈,在孫洪德老師那里看了你的作文,孫老師很欣賞你的文筆,還說與你合作用‘洪鐘’為筆名發文章。有此事吧?”先田問我,我點頭舉杯。皓明說:“是的,我們班同學都喜歡石才子。”兩位師兄道義上的點撥,成了我努力學習的精神動力。 

好像是喝到半途,先田一老同學李正西殺上陣來,玩起石頭剪刀布。皓明反應慢點,結果喝醉了,攤我扶得醉兄歸。前幾天先田在電話里還笑,皓明好玩,那天怎么就喝醉了呢? 

我在唐府也醉過酒。那是1999年秋,我晉升正高,先田兄非常高興。那職稱說是破格晉升,實遲到的幸運,而期間的曲曲折折他也知道,說為此更要舉杯慶賀一把。那天中午他按約接我進省委大院,在回家的路上買了只烤雞,說:“家規,工資上交稿費自得,來客加菜就用稿費。”我連說:“這樣好!”他聽出個中消息,反問:“你工資、稿費全交?”我笑而未答。 

他還讓我自作主張約個朋友來陪酒,熱鬧點。那位朋友是個單位小頭目,酒過三巡要退場說下午有個會。美云大姐商量著問:“你主持嗎?”朋友說:“不是。”美云大姐與先田是大學同學,上世紀七十年代她在城外一個廠里上班,廠休在周三,當年我們大鬧唐府時她很少在座。八十年代后她調到《江淮論壇》當編輯,編輯部也在省委大院。那天知道我要來,大姐親自操刀做了幾個菜,我到時她又從浴池撈了幾條活鯽魚現宰現烹,以示隆重。見朋友要走,她不免有點發毛:“你不主持,無非坐在后排,不去也無妨,喝吧!”大姐是淮河的“女兒”,有女丈夫氣。先田兄家近江西湖口,湖口是長江與鄱陽湖交匯處,雖涇渭分明畢竟是江湖緩沖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先田兄遇萬事皆以微笑置之。他夫婦恰為江、淮文化的結合。 

那位朋友可能真有不可缺席的苦衷,大姐如此挽留,還是要走。大姐霍然站起,將筷子立在菜盤上說:“不勉強,走吧!我今天是請鐘揚,他好久沒來,想與他多聊聊。”朋友走了,大姐坐下,面帶紅潤喊:“先田,下午別上班了,與鐘揚一醉方休!”先田在外是一方諸侯,在家也未必是“氣管炎”,但那天他真的很聽妻命,頻頻舉杯,我當然不敢怠慢。你來我往,兩位酒仙竟然將一瓶古井貢干得底朝天。二人都有醉意了,已過下午兩點,先田還是堅持去上班,我則搖搖晃晃踏上歸途。“革命小酒天天醉”的不正之風為我們所不屑,但一輩子從未醉過酒的也未必是個好男人。感謝那位朋友,是他的“苦衷”讓我們飽嘗到了醉酒的美感,飄然若仙,何其樂也。 

歲月荏苒,與先田兄交往彈指間已幾十年了,其惠我多多。我每有事相求,他都無條件的鼎力相助。如前幾年我策劃了兩個書畫展,一為“遲到的紀念”(紀念陳獨秀誕辰一百三十周年);一為“鐘情獨秀”(以我書陳獨秀詩詞為主題)。他聞訊立即寄來兩幅唐體書法(一曰:“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一曰:“無奈春秋道德,尷尬魏晉風流”。)同時以他的號召力讓安徽的書畫名家:陶天月、吳雪、潘軍等奉獻了作品,令展覽添彩。 

數十年來他每有新著都會贈送我,讓我從中獲得教益。而我每有拙著也都請益于他,他的點贊是我前進的加油站。我大二時趁評紅熱在師友的幫助下,引經據典寫了本《紅樓夢詩詞評注》,雖極其卑陋我卻敝帚自珍。這是我第一次給他送書,“理所當然”他以酒相酬。最近一次給他送書,似為2016年夏。頭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再版了拙著《文人陳獨秀》,總編劉國輝、責編王一珂都是唯美主義者,這本書的編輯與印制都甚為精美,是我所有著作中最為漂亮的一本。人文社六十五歲生日時,我寫了一副對聯:以人民為上帝,給文學添嫁衣,以示感謝。我決意將此書親送唐府,讓他分享我的快樂。那天先田兄從包河公園邊的那個門迎我,一進門美云大姐就要冒暑出去買菜招待我。先田說:“太熱了,你身體又不好,就別燒了,我帶鐘揚到店里去。” 

說著他從書架上拎了一瓶茅臺,將我帶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酒店,笑嘻嘻對我說:“你點將吧,叫誰來陪酒?”我接受歷史的教訓,說:“不不,要么你點,要么就我倆對飲。”“兩人喝酒不好玩。”于是他將著名詩人祝鳳鳴及前文聯主席王先珩喊來了。滿座老鄉,相見甚歡。席間鳳鳴最年輕,秀發齊肩,一副藝術家的作派,他的成名作《楓香驛》我讀過也很喜歡;酒后我為之寫了幅字,曰:祝鳳長鳴。 

其實,我只是在安大讀書與留校期間,與先田兄同居合肥,相聚較易。后來我先去安慶再來南京,與他聚少離多。近年他時有電話召我,奈俗務纏身邁不開步。去年11月底回宿中慶賀母校八十華誕,我們傾杯神聊,不亦樂乎。今他有許諾:再來定有佳釀。若作逆向翻譯,當為杜甫《春日憶李白》中名句: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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