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客戶端訊 眼下又將迎來畢業季,要好的同學們就要各奔東西。如今通訊發達,想要聯系到老同學并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時光退后五十年,囿于通訊和交通的不便,對于父母輩、祖父母輩來說,他們一些曾經要好的同學,也許從畢業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聯系。我們找到幾位老人,請他們回憶當年的同學情。也許找尋依然困難,但是這些講述中的情誼,卻有著穿越時光的力量。
分別那天我倆拍了一張合照
“我現在比較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帶孫子、孫女。如果她想回到從前的小學去看看,我一定愿意陪她回去?!?/p>
講述人:蔣純蘭,今年65 歲
回憶對象:小學同學王金玲(小學四年級后再未見)
我小學是在六安獨山鎮上的,當時我們班有個女孩叫王金玲,她也是我的同桌,我們關系一直很好。她是作為隨軍家屬來到獨山鎮,我們一同桌就是四年。
她當時給我的印象就是很好看,扎個小辮子,眉清目秀的,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的樣子。我倆年齡一樣大,平常在一起學習,遇到不懂的題目也會互相交流。下課的時候就跳皮筋、踢毽子,那個時候也沒有地方玩,我們還一起去采野菜。當時也去過她家里玩,她住在部隊的大院里面,大院里面有訓練場,還有球場、大禮堂,到了節日文藝宣傳隊就會在那里演出。
我們是四年級的時候分開的,好像是她父親要轉業離開了,一家老小都得跟著走。當時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我們就去鎮上的照相館拍了一張照片。那時候我倆都是12 歲,拿到照片,還很傻乎乎地說,把我倆加在一起個子肯定就很高了。這個照片我一直留著在,最近也還在找,時間太久了,分開有五十年了吧。
那時候知道她要走,也沒辦法,雖然心里也很舍不得,只能問她到哪里去。上初中的時候,我還找過她,聽說她的父親在水利部門,我恰好有個嬸嬸也在相關部門工作,托她去打聽,遺憾的是沒有打聽到。就這樣再也沒有見過了。
這些年跟一些同學也都有聯系,比如2018 年我們就舉辦過高中的同學會,到了一半人,把高中的老師也請來了。那個聚會也很好,但我更想見到王金玲。我倆能玩到一起,比較投緣,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吵和不愉快,這對孩提時代的我來說,腦海里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我跟我老伴這么多年一直在六安工作,退休之后來到合肥帶孫女,如今孫女都六年級了,有時候也會聽她講她的同學。
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能找到王金玲,我倆見面可能都認不得了,變化太大了。我現在比較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帶孫子、孫女。如果她想回到從前的小學去看看,我一定愿意陪她回去。哎呀,還是很想念她的。
我還記得他分給我吃的奶糖
“這些年,他的形象、品質一直印在我的心里。如果能再聯系上,我一定要邀請他回來轉轉,那一定還會是無話不談的美好時光?!?/p>
講述人:許令勝,今年70 歲
回憶對象:大學同學陸偉民(1976 年后再未見)
我在大學時代有一位老同學陸偉民,他是上海下放到金寨的知青,1973 年我們都讀了六安師范??茖W校。同學三年間,志趣性格有好多相同的地方,也都懷揣理想,我與他無話不說。畢業之后,我們只見過一次,現在若有幸取得聯系是最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我們是一個宿舍的,那個時代關心國家大事,談論得比較多。個人興趣上,我喜歡唱歌、音樂、舞蹈,他喜歡讀書,我們也會討論書本上的內容。那個年代也沒有錢出去玩,學校發十幾塊錢伙食費,除了吃飽肚子,就會把剩下來的錢買本書看看。有時候他從上海帶一點奶糖回來,
都是我們在農村沒見過的,他都會帶我分享。有時候上完課吃完飯,我們會一起在學校外面的河灘旁邊散散步、溜達一下。有時候,星期天還能一起看個電影,我們相處得非常好。雖然他是從上海來的,可是那個年代誰能想到能回去,他也跟我說過會扎根當地一輩子。我們都是師范生,畢業之后當老師是意料之中的安排,1975 年畢業之后,大家都各奔東西。我記得當時學校提前兩個月把大家放回原籍,我被派往老家舒城教書,他則回到金寨教書。那時候走得比較匆忙,我記得當時是我先上車的,然后他送我,揮手的時候還是感覺依依不舍。
我最后一次見他應該是1976 年,那時候我到合肥坐車,候車還有一點時間,我就到附近轉轉,沒想到一下子碰到陸偉民了,他坐車回上海??赡芤簿桶胄r的時間吧,我倆說了很多話,還記得他父母家當時是在上海的徐匯區。
后來我倆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這些年,我出差也去過上海,但是不知道怎么聯系。學生時代思想都比較單純,一個班同學有很多,處得來的就那么幾個,他在我心里是最難忘的。2012 年,我退休來到合肥,有時候還會想起他。我猜測他此刻應該就在上海吧。我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走上了帶孫子的共同道路。這些年,他的形象、品質一直印在我的心里。如果能再聯系上,我一定要邀請他回來轉轉,那一定還會是無話不談的美好時光。
畢業那天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過去的回憶真的是很美好的,值得回憶。人間最珍貴的就是友情,期盼著和她們久別重逢的日子?!?/p>
講述人:黃玉梅,今年56 歲
回憶對象:小學和初中同學韓延芬、繆維鳳(1979 年后再未見)
我小學和初中都是在合肥讀的,當時班里有兩個同學叫韓延芬、繆維鳳,小學和初中我們都是在一個班級,八年里我們都是在一起讀書,平時就是形影不離。記得她們倆都扎著辮子,大大的眼睛,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我們三個人的家都在合肥,平時上學放學都是一起,放學后我們經常在韓延芬家里寫作業。她是我們班的班長,性格也挺活潑。三個人中她的學習成績最好,學習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們也會互相討論。那時候我們也沒太多的娛樂活動,平時女孩子在一起就是玩跳皮筋或者是捉迷藏等游戲。那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好的東西當做禮物,有時候送支鉛筆就是很好的禮物了。
整整八年朝夕相處,至今還記著我們在一起的很多事情。最讓我難忘的是初中快畢業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商量好了分開時誰也不許哭,甚至直到最后一天也和往常一樣,下了課還在一起盡情地玩耍嬉笑。但是在走出校門的那一瞬間,我鼻子一酸,淚水就像洪水般涌了出來,嗓子也哽住了,我們幾個人擁抱在一起哭得很傷心,大家最后一次手拉著手走在走了八年的路上。雖然路程很短,但那天走了很長很長時間。
初中畢業后,我們三個人都分別進了不同高中,工作后彼此之間都沒有了聯系。老同學多年失去聯系總是會很想念,這些年我也打聽過她們的情況,知道她們現在都過得挺好,我也很開心。過去的回憶真的是很美好的,值得回憶。人間最珍貴的就是友情,期盼著和她們久別重逢的日子。
徐靜 陳珉 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客戶端見習記者 余康生 記者 陳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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