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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文學愛好者,空閑時間免不了舞文弄墨,寫一些敝帚自珍的東西自娛自樂。然而,創作是需要基礎的,這個基礎就是閱讀。創作和閱讀是分不開的,因而我又是一個喜歡閱讀的人。
小時候,我喜歡聽村子里的老人講故事,聽他們重復那個老套的故事:從前有個山,山里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有時候,講故事的人都厭煩了,我還聽得津津有味,軟磨硬纏著非要再聽一遍不可。聽不同的人講同一個故事,聽他們講同一個故事時的敘述差異,聽他們怎樣把一個普通的故事講述得一波三折、扣人心弦。那時,我就產生了一個念頭:希望自己將來也是一個講故事的人,用文字記錄人生,把生活寫成文字給別人看。上學以后,我對語文課滿懷興趣,迫不及待地擴充著自己的字詞量,為的就是能早日開始我的閱讀。
我的父母生長在舊社會,從來沒有進過學堂,識字有限。家里除了我的課本外,幾乎沒有別的書籍,所以我一有空就溜到大伯家去。大伯是中學老師,家里有不少藏書,這些藏書有些是個人買的,有些則是從學生手里收繳上來的。那時,學校差不多都是應試教育,只注重學生的考試成績,這些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壞處的課外書,在當時卻被列為“禁書”,一經發現,當場沒收。然而,這些“禁書”卻成了我的“寶藏”。自從得知大伯家里有藏書后,我就成了大伯家的常客。只要大伯不在家,我就把這些“禁書”翻出來,一飽眼福。一次,我正看得入迷時,冷不防大伯從外面回來了,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等待大伯嚴詞厲色的批評。意外的是,大伯并沒有批評我,他只是說不要把這些書帶到學校去,要看就在家里看。
大伯家里的這些藏書伴我度過了小學時代,我也從中收獲了很多東西。小學三年級開始學習寫作文,別的同學一提作文就頭疼,我卻把它看成一大樂事。
上了初中以后,大伯家里的藏書已經被我“啃”光了,學校圖書館里雖然藏書甚豐,但只對老師開放。幸虧周圍那些同學有門路,隔三差五地總能弄到書,不然,這樣的“圍剿”還真讓我難以忍受。那時,我們團結一心,一有書,自己一看完,馬上傳到下一個人手里,毫不藏私。一旦發現哪個有私心,馬上把他從這個圈子里開除,再有好東西就沒他的份。有時,一些愛打小報告的學生也會告發我們,惹得老師大發雷霆,在教室里展開大規模的“搜書行動”,可是沒等老師來搜,我們就把“罪證”給轉移了。為了保住這些“寶藏”,我們和老師較上勁,但老師總趁我們出去上課間操的空當,殺個回馬槍,讓我們防不勝防,留在課桌里的“寶藏”被老師全收走了。
到了師范學校,老師就不管那么多了,圖書館里的書我們也可以借來看了。語文老師還鼓勵我們多看課外書,說看的書多了,寫作文時才有東西可寫,這個“號召”正合我的心意。在自己不喜歡的課上,我對老師苦口婆心的講課置之不理,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小說情節中。老師提問我時,我常常是半天沒反應,幸好好心的同桌不忍看到我落個被叫到辦公室的下場,用胳膊肘碰我一下,我才一激靈從小說的情節中抽身而出。
從師范一年級開始,我就嘗試著進行文學創作,寫了一些作品,陸續在國家、省、市級主流媒體刊發、刊播,博得了廣大師生和社會各界的一致贊賞,這一結果讓我興奮不已。我還如愿以償地學習了漢語言文學專業,并正式走上了業余文學創作之路,開始雄心勃勃地向著小時候立下的志向進發。
如令已為人師,沒有空閑去大量閱讀,有的也只是偶爾讀讀那些雜七雜八的書,但每每回憶起過去那些偷偷閱讀的日子,臉上便會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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