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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讀完書,剛熄燈躺下,閉上眼睛,就聽見耳邊傳來蚊子可怕的叫聲。原來,有蚊子一直隱身于暗處,耐心等待我睡下,好伺機偷襲。
我一驚,急忙開燈,坐起身,四下尋找蚊子蹤跡。然而,根本看不見它的影子。我再次熄燈,剛合眼不久,蚊子的嗡嗡聲再度傳來。我迅速開燈,它又逃得沒有蹤影。
害怕蚊子的叫聲再次傳來,我一時不敢入睡,于黑暗中大睜眼睛。宋代虞儔寫蚊子的詩句說:“為爾通宵愁不寐,幾回枕上又詩成。”我也被蚊子驚擾得無法入眠,但我不會作詩,腦子里想的盡是蚊子。
蚊子的聲音不大,可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猛在耳邊響起,預告要來吸血,的確駭人。我國古代的詩人常用雷聲來喻蚊子叫聲,如唐代劉禹錫的“沉沉夏夜蘭堂開,飛蚊伺暗聲如雷”。宋代劉克莊寫“聚群雷乍喊,乘暗月初斜”。而英國詩人勞倫斯這樣寫蚊子的叫聲:“在我耳中吹響的,是你小而高亮的仇恨號角。”無論是雷聲還是號角,都是同樣震撼人心,讓人驚恐難眠。
勞倫斯估計沒少挨蚊子叮咬,因為他有詩句寫道:“唱著嘲笑的贊歌飄走,你這振翅的血滴。”屢屢被蚊子得手,勞倫斯在詩中無奈地稱蚊子為“展翅的勝利之神”。
宋代范仲淹,少時苦學肯定也沒少受蚊子叮咬之苦,看他寫蚊子的詩句:“飽去櫻桃重,饑來柳絮輕。”吃飽的蚊子,肚子脹得像櫻桃那樣紅艷圓潤,饑餓的蚊子就如柳絮那樣輕飄了。無八斗之才,沒有飽受叮咬和細致觀察,哪能把蚊子刻畫得如此形象生動?
童年,夏夜入睡前,我們會放下蚊帳,而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蚊子。上晚的蚊子多半是“柳絮輕”,也不容易打到,惹得我經(jīng)常在床上跳來跳去地追擊蚊子。我晚上睡覺不老實,經(jīng)常翻來滾去,伸胳膊伸腿的,那樣常常會把蚊帳撐開,蚊子就欣喜地鉆進蚊帳。到了深夜或是第二天早晨,蚊子的身體就會變得“櫻桃重”了。這時候的蚊子飛行不便,容易打到,正如明代龔詡《詠蚊》詩中寫的:“不知血飽身肥后,性命懸人掌握中。”而那時我都是迷迷糊糊還在夢鄉(xiāng),起來打蚊子的都是母親。很多時候,只聽聞母親打擊蚊子時響亮的巴掌聲,然后母親就拿花露水,輕柔地給我涂抹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蚊子與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從古至今一直延續(xù)下來。如今,超市里的蚊香、殺蚊氣霧劑之類的對付蚊子的武器比比皆是。可是,很多時候,蚊子仍然是“展翅的勝利之神”,冷不丁就給人來上一口,然后全身而退,杳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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