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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百年牡丹花盛開了,有空來欣賞不?接到朋友的微信時,我心里是滿懷期待的。牡丹,這花中富貴,在詩詞歌賦里,在人物傳說中,早就耳熟能詳。只是,親近一株綻放的牡丹,至今還沒有過。朋友盛情約聚,自然要欣然前往,更何況這是在春天里與花相遇,零距離的接觸。
周六的陽光很是燦爛,春花浪漫,芬芳迷人。推開朋友家“留心韻”大門的時候,小院子里人聲鼎沸,我看到了小城好多熟悉的文藝圈朋友。那株與房子一樣年紀的牡丹,開著嬌艷的花兒,花瓣重重疊疊。朋友說,這是洛陽紅,她的芳名是魏紫。有詩云:一年春色摧殘盡,更覓姚黃魏紫看。
一朵花有一朵花的名字,不同的外形,也有著不同的芳名。一種花兒,得到人類的寵愛和喜歡時,隨著時光的流逝,文人的盛贊,也就有著名副其實的名兒,帶著一種高貴的身份,在塵世間里卓然不群,傲立群芳。
朋友是有心人,打理自家庭院,散發出芬芳。有著廣交朋友的胸懷,也就有著賓朋滿座的歡樂。透過牡丹的花叢,我看見小城的剪紙大師吳笑梅坐在花邊,紅艷的紙片,在她的剪刀飛舞下,成為一朵綻放的牡丹。她捏著剪出的牡丹花,對著陽光,寬大的綠葉上,頓時出現了牡丹的影子,與那紅艷的牡丹,相互映襯著,虛虛實實,一份詩意的柔情,出現在眼前。
藝術,需要人的匠心獨具。剪紙大師的別出心裁,讓我的感嘆還未結束,“當”的一聲,徽韻大鼓開場了。鑼、鼓、镲等樂器,一字排開。朋友的父親,是徽州民歌的省級非遺傳承人,他年過古稀,卻是老當益壯,在古城府衙里傳承徽州民歌,有著很高的知名度。徽韻留心,“留心韻”也就成為自家門樓上的名號。今天,他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帶著得意女弟子,演繹著晚年生活的一份愜意。
老人翹起了二郎腿,懷里抱著阮,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他的女徒弟,打著節拍也就開始唱,圓潤的音色,婉轉而柔情,《擺攤妹子》《葡萄架下》,歌詞融合在曲調里,大家不由自主地舉起手機拍視頻。歌聲悠揚,春光融融,一份舒心,盡在其中。老人快樂著,自彈自唱來了一曲《新安江號子》,一字一句,抑揚頓挫,“嗨呦,嗨呦……”在他的彈唱中,新安江上當年纖夫拉纖的場景,隱隱約約出現眼前。歌曲,帶著一份情懷,彌漫開來。歲月的過往,在歌曲中,逐漸變得清晰。
小小的庭院里,魏紫牡丹的邊上,是兩株白色的單瓣牡丹,碩大的花兒是清晨才綻放的,帶著新鮮的露珠,絲絲縷縷的芳香,沁人心脾。這燦爛的天氣,蜜蜂更是熱情,黑色的大蜂,黃色的中蜂,“嗡嗡嗡”地唱著歌飛過來,這朵那朵的,忙碌著它們的忙碌,自顧不暇,目中無人。
花的嬌艷,吸引著人們。大家舉著手機拍牡丹,也拍飛來飛去的蜜蜂。自然萬物,有著花兒的美麗,有著蜂蝶的追逐,這庭院里,也就多了幾份美好。院子里精致的小池塘,紅色的小鯉魚游來游去;圍墻是青磚堆砌的,就那樣簡單地呈現在那;攀援而上的綠植,奮力而上,增添著生命的力量;幾株羅漢松,高高低低的,在墻角邊,站成了自己的風采。
花開時節,牡丹吐艷。庭院里的畫桌,是主人準備的。文人雅聚,也就各展才華,鋪開了宣紙,對照眼前綻放的牡丹,畫它一幅牡丹圖。揮舞的毛筆,蘸著色彩,凝神而視,眼前有的,心中也有。一叢叢,一簇簇,落在宣紙上,是心情的盛開。看著畫家的揮毫,看著牡丹的風姿,這塵世間最好的悠閑景致,大約也就如此。
百年的徽州民居,百年的牡丹綻放,都聚在一處。徽州民歌的唱響,揮筆潑墨的風采,更有相邀而來的客人,拍著短視頻,記錄眼前的美好。我想,幸福的生活來源于自我的追求,來自于花開時節,看著眾人的欣喜,聽著他們的聲聲贊嘆,情不自禁地,我也陶醉其中了。
歲月不拘,春光美妙,這應該是時代最好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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