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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打來電話,問我明天能不能幫他到高速上劃線。我毫不猶豫答應:“行。”他說:“明天7點到我爸那里。”我說:“行。”
翌晨5點半即起床,洗漱完畢后我到面館吃了面條,就馬不停蹄趕往舅舅家。還好,只有6點10分,沒有超過約定的時間。舅舅是個急性子。過了一會,雇請的工人也到了,我們乘坐一輛小貨車到倉庫裝料,搬運50斤一袋的涂料。開始我還能適應,跑上跑下,其后體力就不支,手臂酸脹,好在四五個人搬了一百多包后即出發(fā)了。
我們劃線的位置位于銅黃高速公路屯湯段,看有交通標線模糊或剝落的就重新劃線。雖然你看到交通標線一溜向前,如一只白鶴飛出去,但要將它們刷涂在路面卻不容易,不是輕搦筆鋒就可大功告成的,而含有許多道工序,我見識了劃線的繁瑣和工人的苦。
首先用路錐隔出作業(yè)面,為安全計,接著清洗要劃的標線,然后再刷涂料。但標線涂料很堅硬,不容易融化,需要加熱到一百攝氏度以上才可化之,故而劃線都是高溫作業(yè)。滾燙的溶液倒入劃線車后,劃線車仍需加熱,故而一路都是熱氣騰騰、火苗直躥。雖然時已深秋,但我走近劃線車,仍感覺那股熱度和烘烤。作業(yè)時,大家都戴著手套,并且遠離車子的幾個部件,免得被燙傷。但劃線車駛過,一條圓潤、飽滿、亮麗的標線就如白鶴展翅飛出,宛如鳳凰涅槃。
因我臨時幫襯,沒經(jīng)驗,宛如戲臺上跑龍?zhí)椎模瑤椭C器、記賬、清掃、拉線。當日我干得最多的活是吹掃路面,背著個體型碩大的鼓風機,讓它一路吼著吹走路面的雜物。它的嘴如風婆婆的口袋,一放就有一股強勁的風沖出,什么沙石、枯樹枝、紙屑紙殼都遁逃無影,作鳥獸散。但我也如墮云霧里,飛沙細塵層層覆蓋我,以致我晚上洗漱時鼻孔和頭發(fā)里盡是沙塵。
中午就在高速上就餐,吃的快餐,請人送來的。雖然菜肴簡單,平時恐怕都不待見,但此時卻吃得特別香。吃完就席地而坐,休息一會即重新干活,在家里我都是要午睡一覺的。
下午我心安了許多,也算是有經(jīng)驗的人,重復上午的勞作,但明顯體力下降,疲憊感時時襲來,無論是抬機器還是搬運物料,都有勉力而為的成分。但看著那些工人,仍在“若無其事”地忙碌,我感覺他們也很疲乏,只是為勞作不敢懈怠,而我可時時偷下懶,我只是幫忙,不需謀那一份養(yǎng)家糊口的工錢。果然當負責人說歇工了,他們都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難得的淺淡的笑容。
晚上我吃完飯后即洗漱,8點多熄燈睡覺,實在扛不住疲憊。一直睡到早晨6點,從沒有享受過這么好的睡眠。第二日上班還感覺身體有隱隱的疲憊,但舅舅,近古稀之人,第二日還去劃線,我直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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