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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我就讀的南京高校安排有社會實踐活動,回家鄉后我申請到市地名辦實習。
從小我就對地名感興趣。那時家在老城區,每每外出時,總喜歡識記路牌和公交站名,聽大人講老街小巷名字背后的故事。2006年《新安晚報》曾舉辦一項活動,列了100個合肥地名,要讀者參與評選其中10個最佳最有意義的老地名。當時我才3歲,但已大致認識那些地名,于是在報紙上勾選,再請媽媽寄到報社。由于是年齡最小的參與者,我還得到了記者叔叔的采訪,《三歲“小合肥”,參選“老地名”》見報。我和合肥的地名緣也由此開始。
家中有不少地圖冊,我常常把它們攤在地板上反復研究,有時還做些標注。每當外出去到陌生的地方,回家后我必在地圖上把所到之處“對號入座”。久而久之,我熟悉的地名越來越多,成了我們家的“活地圖”。去市內多數地方,我都無需地圖導航,即可說出公交或駕車路線;夜間乘車,車上睡覺醒來后我觀察四周環境便能很快報出當下位置。
2008年初金寨路高架剛通車,我的表姐駕車上橋后迷路,便電話向我問路,我當即隔空告訴她行車路線。此外,我學會的識圖、認路本領,后來也在旅游中派上用場。中考后,我和兩名同學三個家庭組團前往北京、太原等地自助游,途中規劃路線、帶路幾乎都由我負責。
經常與地名打交道,從地名承載的歷史里,從地名構成的環境中,我領略了生活的這座城市所延續的厚重文脈。“合肥”之名,被司馬遷、班固、陳壽、酈道元等大家分別載入《史記》《漢書》《三國志》《水經注》。三孝口傳承親情至孝,五里墩地處烽火臺高,七桂塘寄寓睦鄰友好,九獅橋衍變合肥城雕,百花井年年歲歲勒出百花公主對井梳妝的痕印,萬年埠朝朝夕夕有溝通江海的舟船拋錨起錨……
在不斷積累城市地理知識的過程中,我也注意到一些地名標志的疏忽和失誤。2010年世界上第一條純電動公交線路18路在合肥開通,7歲的我在乘坐時發現它往南去時在天鵝湖大酒店有站而線路圖上無站,往北返回在此無站而線路圖上有站。我輾轉向公交公司提出疑惑后,該錯誤得到糾正。
上中學時我發現佛子嶺路西側懷寧路入口處曾誤掛“龍泉路”路牌,高河東路路牌上曾誤標“長河東路”,以致百度地圖也跟著出錯,我把這些連同其他舛錯整理后寄給地名辦,他們轉交有關部門被及時更正。看著這些“成果”,我很欣喜,覺得為家鄉做點實事很值得。這也成了我能到地名辦充電的“敲門磚”。
這次實習期間,我接觸了新出版的《合肥市標準地名錄》,熟悉了地名命名管理流程,目睹了地名管理工作者的艱辛。地名學是一門科學,講究嚴謹,來不得半點馬虎。要注重歷史傳承,還要融入時代風貌。地名的研究不能局限于在辦公室“看圖說話”,還須走出去,到現場去。通過社會實踐,我又在道路上發現了一些地名問題亟待解決。
公交一站多名問題。如129路“省第二人民醫院黃山路院區”、156路“博澳麗苑·金色童年兒童醫院”,都是12個字,創下站名冗長之最,而且后者不符合國家不能多名的相關規定。以往存在一站多名現象的城市,如天津、廣州、青島、寧波、鄭州、海口等市,已經著手清理,期盼合肥能及時跟進,加以整改。
公交、地鐵站名不統一問題。地鐵3、4號線可在“圖書館”站換乘,但若出站轉乘公交,出口卻是公交“興泰廣場”站;公交在南二環與徽州大道交口設“凌大塘”站,地鐵5號線在桐城路口也設“凌大塘”站,但地鐵站上方卻是公交“江汽廠”站。這些有可能讓乘客感到困惑甚至受到誤導。站名應以“從一”為宜,避免一處多名。
同路多名、同名多路問題。望江路東擴西延,改為望江東路、望江西路,是一條線,是妥當的。但正陽東路、正陽西路是平行的兩條路,不妨改為東正陽路、西正陽路。習友路早先是農村小路,多次拓寬延伸,即使拐點彎也納入其他路,很成功。但楓林路和海棠路在一個直道口的兩側,卻用了兩個名字,可以合并取其一做路名。
雖然目前念大學不在合肥,但我此前17年皆是在家鄉度過的。我經歷了合肥地名命名的承續,也目睹了合肥的發展變化。合肥地名“由大到小”,即先把全省、全國大的地名和河湖山川名拿來做路名,再選取各地小一些的有意義的地名做路名。而合肥的發展“由小到大”,成長中我經歷了政務文化新區、濱湖新區從起步到形成,市域從環護城河時代到環巢湖時代,城區飛躍擴張,面貌日新月異。愿這座大湖名城未來容貌更美,地名更靚,市民出行更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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