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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暑假的“尾巴”,我和老婆帶著兩個兒子,從合肥驅車五十公里,游了與巢湖中廟寺一水之隔的姥山島。
一路上,天灰蒙蒙的,雖值初秋,高溫猶盛。老婆不無遺憾地說,要是藍天白云、風清氣爽、湖天一色,拍出的照片該有多美啊!兩個兒子,一個讀小學,一個上學前,正是貪玩的年齡。他們可不管這些,只要不是悶在家里,能出來放放風,就會感到新奇和滿足。
下了車,我們走馬觀花似地游覽了湖畔的中廟寺,就直奔不遠處的游人碼頭而去。也許是因為周末的緣故,游客比預想的要多。來到檢查口,不巧的很,上一班游輪剛剛開拔,下一班還要再等半小時。檢票員很熱情,也許是不想讓我們太過失落,作為安慰,給我們搬來凳子。正好可以一覽巢湖的風光。這時,太陽露出臉來,陽光落在偌大的湖面上,微風吹出千萬縷金光。湖心不遠處的姥山島蒼翠如黛,山頂文峰塔高高聳立,塔尖直刺天空,清晰可辨。突然,一只黑白相間的鳥兒從遠處疾飛而來,在我們面前,一個俯沖,利爪劃破水面,掠住一條銀光閃閃的魚兒,飛去了……整個湖面顯得浩渺而生機盎然。
船來了。這是一座大游輪,分上下兩層,上層設有露天座椅。我們一家排在登船隊伍的前,有優先選擇座位的便利。兩個兒子拉著我的手,不約而同地選擇去了上層,說視野好,能看的遠。隨著船的開動,他們瞬間停止了嬉鬧,雙臂靠在圍欄上,聚精會神的注視著湖面,看船尾在水面上甩出兩列泛著水花的波濤。大寶回家后用一篇“游記”,記錄了他當時的感受:“我看到姥山島在向我們的游輪緩慢的飄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可當我回過頭來,看到剛才還在身旁的中廟寺離我們越來越遠,才發覺原來是我們乘坐的船在破浪前行……”大寶暑假開學讀四年級,我很欣慰他有這樣的觀察和文思。
姥山島不大,山頭也不高。公開資料顯示,面積約1平方公里,海拔115米。我們選擇環島步道而上。但真正攀登起來,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剛開始,每登三四個臺階,就會來到一個小平臺,可略作調整休息。后來臺階越來越陡,加之太陽當空,很快腿酸腳軟,氣喘吁吁。揮手抹汗間,不經意的抬頭一望,密密的臺階宛如一架“天梯”,斜靠在峭壁之上,“絕望”之情油然而生。大寶體態微胖,最先嘗到來自“姥山”贈予的生活磨礪,口中念念有詞,數著臺階的數字,為自己加油打氣。據他說,最長的一個“梯子”,共96個臺階,才到達下一個平臺。他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大口喝著水,望著腳下的大湖,興嘆不已。
姥山環島路設計很有特點,不是一直盤旋向上,而是忽上忽下。我們好不容易用“汗步”量上來的海拔,不得不以同樣的“汗步”量下去。下到最低處,是一片湖岸礁石。干脆停下來,坐到石頭上,看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任憑飛濺的浪花沾濕了褲腳。兩個孩子則一掃剛才的“頹廢”,生龍活虎地去水邊撿螺螄殼去了,那欣喜的歡叫,和著波濤洶涌,直飄向遼闊的湖面。據迎面過來的幾個游客說(他們選擇的是另一條線路),我們大概只走了全程不到三分之一的路,前面的坡更陡,考驗更大。談話間,他們回頭望了望自己身后的山頭,沖我笑了笑,繼續出發了。那一個個汗透背影告訴我:還是原路返回吧!
從姥山島回中廟寺,順應孩子們的意愿,我們改乘了快艇。蒼穹之下,大湖之上,快艇像魚兒一樣自由穿梭,時而頂風沖上浪峰,時而加速跌落水面。那一頓一挫感覺和臨近碼頭艇身的銳角急轉彎,讓兩個孩子大笑不止。這笑聲近乎是興奮的呼喊,當也有些許驚懼吧。
這次姥山島之行,我們未能按照預想,登上島山之巔;也未能親手觸摸山頂百年文峰塔的滄桑厚重。可兩個孩子憑欄放眼的神態、開懷無忌的笑聲、揮汗攀登的背景,取代湖景山色,成了印在我腦海中更美的風景。大寶回家后撰寫的游記告訴我:此行值得!兩個孩子的人生之路剛剛開啟,我也想以這樣的方式啟迪他們,生活中未必都能事事如期,但如果換個角度看,我們跨出的每一步,都是有所收獲的。
燈下作此一文,也是為了兌現與兒子此前的約定:姥山歸來,每人寫一篇游記。老婆是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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