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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上街,忽聽有人喊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昔日同桌玲子。很是驚訝她怎么一眼就認出我來了?只是擦肩而過的間隙,我沒看到她,她就已喊我了。想想,我們都有十幾年沒見了吧?十幾年了,應該是很長時間了吧?怎么一瞬間就過來了呢?在我心中感喟還能被人一眼認出來、自己應該還沒變多少時,也驀然發現她也沒變多少,還是上學時的模樣,只不過那時的她有點胖,現在卻瘦了。她開玩笑說,沒啥東西吃,餓的。她說,她現在當老師了,在縣城一所小學教書,有一個孩子,這次到這里來,是有一個親戚的孩子要結婚。彼此看看,很是感喟,讀書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而竟已十幾年了!那時,我在與這條街一步之遙的礦上上班,邀她有時間去玩。她當時忙著與別人一起走,我們匆匆忙忙說了幾句話,就又匆匆忙忙各自走了。匆忙間,互相也沒留個電話。
后來,就常常會想到與她邂逅的情景,想想她的樣子,少年讀書的日子就似撲面而來。以前,我們是學生,現在她都當上老師了?面對那一張張稚嫩的小臉,她能不能板住臉啊?想想她教育學生的樣子,都想笑。那時,她與我同桌,是個知道用功的人,而且還十分愛好體育,曾專門學過。晚自習課間休息時,她都會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跑上兩圈,或許她覺著一個人跑沒意思,常常會喊我與她一起跑,并給我說一些體育知識,有時還幫我糾正跑步的姿勢等等。她的頭發是自來卷,待她回到座位上時,我就常??梢钥吹剿哪樕嫌幸粋€一個晶瑩的小亮點,她的頭發似乎也在閃著亮光……
與同桌的不期而遇,就仿佛翻開了過去那青春年少的一頁,曾經以為逝去的日子,依然那么鮮活,那么清晰,那么明麗,就仿佛在不會淡忘的昨天,又仿佛在一回身的轉角處……
想想這些年,常常有這樣的時刻:有時在路上,有時是在等車的間隙,有時是在朋友的婚宴上,就碰到了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叫著你的名字,和你說上一會話,而后又匆匆離去,忙著各自的事情。那一張張仍然熟悉的面孔,卻又有著淡淡的陌生,有同學相見的欣喜與親切,也有一些互相不知現狀的茫然與無措。同學就仿若自己的兄弟姐妹般,雖然聯系不多,依然覺得親切。有時候我就會想,我們就像是從一串手鏈上散落下的珍珠,撒向大地,撒向社會的各個角落,從事著不同的職業,奉獻著自己的光和熱。有時候,這些珍珠兒又碰到了一起,激起一波波漣漪,一串串浪花,在記憶的鏈上,散發著濃郁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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