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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沒見過畢飛宇老師。那天,他和幾個朋友走進書店,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畢飛宇老師清瘦俊朗,笑起來很有親和力,仿佛是認識已久的導師。我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書,請他簽名。他很意外地問:“你看《小說課》?”
我喜歡讀畢飛宇的小說。小說最能打動我的首先是語言,其次是人物。畢飛宇作品的語言冷峻、隱忍,也有力道。他寫玉米、青衣等,把女人內心的掙扎、自憐、自得等一系列心理寫出來,把人心和人性的復雜寫出來,小說就寫出來了。我為這些人物著迷,也為畢老師寫作小說的駕馭能力著迷,畢飛宇的《小說課》,當然不能錯過。
我只顧著準備書,忘了帶筆,急匆匆地在前臺找到一支鉛筆,畢飛宇老師拿在手里看了看,說鉛筆不行,文人就是文人,同行的老師中有帶簽字筆的,救了急。畢老師寫了一句話,簽了名,然后問:“今天幾號?”10月26日,我生日!”這日期我熟,便脫口而出,心跳得像只歡快的小兔子。于是他又提筆寫道:10月26,吳婷生日。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透著老師的細心和慷慨,于他,是多寫了四個字;于我,卻是滿滿的感動與歡喜。“謝謝畢老師,謝謝!”我如獲至寶,把書抱在胸前,激動得除了說謝謝啥也不會說,居然忘了合影。后來一直在心里感到遺憾,最終找到機會和畢老師合影,照片里,畢飛宇老師的笑容親切溫暖。
這笑容在《文學的故鄉》里出現過:畢飛宇撐一支竹篙,劃船駛過故鄉的河流。河流兩邊有著盛開的油菜花,一片金黃;有著蘇北特有的四平八穩的房屋,古樸寧靜。他一路遇見《青衣》《玉米》《平原》《推拿》里的人物,也遇到了童年的伙伴。他的表情有著近鄉情更怯的內斂,有著遇到故人的欣喜和感動,那一片土地和河流記載著他的童年,那是他曾經笑過、哭過的故鄉。
故鄉對于一個作家意義重大。我忽然想,書店或許也是書本的故鄉,作家創造了書的生命,而書店讓書有了更鮮明的特色,讓書不僅僅屬于作者,更是走進讀者的家里,被捧在讀者的手上,深印在讀者的心里。書,給人帶來感觸,碰撞靈魂,甚至會改變讀者的一生。
愛書的人自然愛書店,讀者愛,作者也愛,尤其是環境明亮雅致的書店。徜徉在書海中,暫時忘了塵世中的瑣事,身心放松,只靠近書,靠近文字,一不小心還能靠近自己喜歡的作家,如我這樣在書店遇見畢飛宇,真是幸事。
多想和您見一面,在我們都愛的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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