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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那天,我把填的一首詞、寫的一首詩、畫的兩幅畫拎出來,寫篇文章,獻給我的母親。
這篇文章10月14日寫好,丟在一邊,想抽空再打磨一下。誰知道尚未發表,11月1日早上7點36分,母親就離開了我。我的心像割肉似的痛。現將詩詞及短文抄錄如下:
其一醉花陰·重陽
江漢遙寄秋聲去,杳杳復幾許?寒夜處高居,孤雁才來,好花逢人舉。秋風枯瘦人已僂,暾出愁云駐。看靈山氤氳,今序重陽,心悸若花語。
時至重陽,填《醉花陰·重陽》詞,畫《遠逝的音色》,以應景。
不知不覺,人生恍惚一瞬,像是一下子進了老境。“人可戀而死,戀情則永生。”唯美、澄明、純凈、樸素的表達,是我心靈的渴望。正如經典的藝術語言即便久遠,今人卻仍能覺得親近。《荀子·榮辱》曰:“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就像花朵的生發與枯萎,生命規律大概如此,若能坦然面對、泰然處之,那么衰老、疾病、死亡皆不足懼。生命沒有永恒,有上山路,就有下山路,這也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蒼穹之下,天地之間,似乎只有黑白兩色主宰著世界,悄無聲息間而有晝夜、陰陽的嬗變,沉靜下來思考,卻有生與死這樣的奇跡發生。因此無論富貴貧賤,人總應各安天命。
其二秋興賦菊——獻給母親
獨坐花下愿遲開,石罅清泉映瓊臺。我登西樓人已老,九九賦蕊寒風來。
母親是世上最辛苦的人,也是最偉大的人。值此重陽節來臨之際,擬《媽媽》拙圖,誠心許愿:親愛的媽媽百歲吉祥,福壽康泰。秋風過后便是嚴冬。可是,不遠處春將歸來。當麗日和風的日子,待您行至石澗,燕子穿過盛花,在您耳邊輕聲呢喃,與您同聲笑答。母愛,永遠是人間最美的精神歸宿。
用心勾勒這個時代,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于是,以干凈、美好的詩詞畫卷,抒寫我珍藏已久的回憶。罄盡積蓄的濃烈之情,使其在心間彌漫開來,仿佛耳邊伴著母親的搖籃曲,徜徉在柔軟的夢鄉,心底的世界又在筆下重現。“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樸素的感情,心靈的獨白,是埋藏于詩詞畫卷深處的刻骨銘心的至親至愛。香氣濃郁的花兒至美如此,人性本色至真如此,珍惜點點滴滴的生命過往,至善亦如此。
現在,我的母親已平靜、安詳地回到先父身邊。在她生命的最后十天,她每天都睜開眼睛慈祥地看看我。我每天早晚給她洗臉、洗腳、擦身,然后,母子會心地說說話。母親1920年10月生人,經歷過太多的人間磨難、世事變遷,但她心中只有愛——她愛家國、愛丈夫、愛孩子、愛親人、愛左鄰右舍;她行善積德、濟貧助老、幫弱扶幼。如今,她已成一片故鄉的云……在此引鄉賢、老報人許大鈞世叔和其夫人楊善花阿姨之挽聯,以示緬懷:
節儉持家,相夫教子,含辛茹苦育英才;
積德行善,扶弱濟困,萬千鄉親頌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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