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這間“門面房”年久失修,上下門板不合槽?!皻堅珨啾凇便妒前盐倚逕挸删o緊嘴,慢開口的淑女。雖不敢大笑,可俺時常偷著巧笑嫣然。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本來,俺這小身板就不咋的,原因就是俺挑食,好多美食不沾邊,導致嚴重的營養不良。幾十年積攢下來,就讓俺的“門面房”遭受了不可估量的損失。上下三十二塊門板,已消耗十六塊,幸存者中又見幾塊搖搖欲墜。幾樣喜歡吃的,也不敢隨便造次,偶爾被一塊雞骨頭“寵幸”一下,大有痛不欲生之感,恨不能立即拿個老虎鉗卸掉而后快。再不維修,整個“門面房”都岌岌可危。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我:“你還想不想參加兒子的婚禮?”一語點醒夢中人……
四月六日下午四點,和先生約好前往醫院。大廳里靜候一小時左右,主治醫師終出了騰出空閑,接待了俺。講句老實話,平?!伴]月羞花”的俺,面對牙醫還真沒轍。“門面房”大開,而且還是大寫的“啊”。一番檢查以后,醫師讓俺第二天早晨來拔牙,先拔下面兩塊,循序漸進地拔,護士也反復叮囑俺要吃飽了再去拔。
第二天早晨,為了給自己壯膽,俺吃了三塊蛋糕。俺家那口子不放心,追問俺吃飽了沒有?俺說,正常情況下兩塊足夠,今天特意加了一塊。八點二十分去了醫院,主治醫師已在辦公室,護士小姐幫俺做術前準備。我先躺在一張符合人體力學的椅子上,帶上小時候吃飯用的兜兜,然后盡量張大嘴。麻藥先上,五至十分鐘后,舌尖、臉部發麻。醫師鉗子鑷子齊上,俺聽見“門板”發出“滋滋”的聲響,兩只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一團。很快,兩塊破損的“門板”被卸除了,棉球、紗布上場。俺需將棉紗團緊咬半個小時,以便止血,俺咬了一個小時才取掉紗布團。
四月十日。約好八點半去看醫師。八點十分,俺們就到了。稍等了一會,繼續上麻藥,拔上面的一塊“門板”,順便修補一下旁邊那塊破損的。幾番折騰,俺嘴里哈喇子直流。幸虧現在都戴口罩,走在路上也沒人在意。下一次預約到了四月十六日。據估算。俺這“門面房”裝修完工,差不多要兩月有余,銀子也要兩萬左右呢!
兩萬銀子倒也無傷大雅,俺在意的是能不能“煥然一新”。俺在這,也給諸位提個醒:東西損壞了,一定要及時修補,尤其是身體上的零部件。不然,小洞不補,大洞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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