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個想啃倒島上最大的大樹的動物說的:失敗并不是重點,過程才是藝術。所以《荒野機器人》的輸出之一是:找到你內心的那個“哇哦”!當然啃樹是一個匪夷所思的首尾呼應,因為這棵樹要像《阿凡達》面對炮火時一樣,變成靈動的綠色武器。
其實我看了很久才意識到,那個丑小鴨一樣的主角并不是大鵝,而是一只灰雁,是灰雁老教主的出現,和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的童年記憶,才讓我意識到這是一群關于回歸的承諾的遷徙的鳥的故事。
我同樣看了很久才意識到,有編號的機器人羅斯,用的人稱代詞是She,這個服務型機器人代表的是女性。看到“母職的風還是吹到了機器人世界”,我當時就驚呆了,難不成這還是一部女性電影,是不是想太多了。當然,機器人羅斯確實表達出了一個困惑:
算法。
她對灰雁說:我應該計算出你的情感波長。
可是這個。說的不是親密關系的建立問題嗎?
因為和狐貍小哥教會了灰雁覓食,游泳和飛翔之后,或者說在這個過程和之后的過程中,機器人羅斯完成了更大的偉業,一個建立在動物冬眠期的“諾亞方舟”,或者說,是機器人羅斯在荒野完成了沉思和神跡,是不是就有了熟悉的另一種曠野的感覺,那本著名的書和斯科塞斯導演的同名電影《基督的最后誘惑》。
機器人羅斯在曠野完成了自己,收獲了門徒。
這個結果應對的是灰雁曾經的質疑:
你什么都感覺不到。你不是我的媽媽。
每個人都是學著做母親,包括機器人。機器人羅斯終于還是完成了機器人常規進化流程,就像稻草人收獲了一顆心,起碼完成了動物主角動畫片或者大部分機器人的本質任務之一:擬人。
“你怎么知道你愛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
機器人羅斯摸摸自己的頭,指自己的腦子。
她摸摸自己的心,說正在新的編程。也就是說,她開始進化。算法和進化,算法和思維,一部動畫電影終于還是踩上了哲學的金線。《荒野機器人》歸根結底還是一個美麗心靈的故事,所以會出現機器人羅斯坐在那里,像是骷髏島上孤獨的金剛。
從這個角度說,它確實比《機器人瓦力》差一點。因為它想說的維度太多,同時也可以說它話太多了,刻意通過語言加強“情感濃度”。你說情感波長和情感濃度應該怎么計算,瓦力和伊娃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有時候,雖然什么都沒說,心靈有自己的對話。
《機器人瓦力》可以用沉郁來形容。
《荒野機器人》的核心臺詞:Funny how life works!
天空飄下一只雁毛。呼應了《阿甘正傳》。我個人感覺,《荒野機器人》的問題是過于溫情,以至于有些流俗,當然機器人和灰雁重逢很溫暖,但是如果故事停留在灰雁踏上第一次遷徙之路,機器人返廠,一切結束,多好。想上的價值太多,就顯得有點混亂。不是說了Funny how life works?為了情感濃度上價值,你非要取消島上那些需要冬眠的動物習性,是不是矯枉過正了。(蔣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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