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新聞訊 合肥市合作化南路旁的老煤球廠宿舍是百度地圖上無法搜索到的老小區,刷著黃色墻漆的六層小樓在安徽大學龍河校區和高架橋的包圍下顯得非常不起眼。就在這片小區中住著一對高齡母女,女兒徐義芳今年82歲,母親王玉芬則已經102歲高壽,簡陋的兩室一廳里,母女倆人相互扶持,日日夜夜寸步不離。
徐義芳將母親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突遭巨變 母女兩人相依為命
徐義芳老人是家里的獨生女,結婚后生育了四個孩子,婚后由于丈夫愛喝酒不顧家,徐義芳在33歲時與丈夫離婚。原本在街道工作的王玉芬心疼女兒,辭掉了社區的工作,在家幫女兒照看孩子。徐義芳說,“我父親去世得早,我又要上班,四個孩子都是母親幫我看大的,要不我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
雖然母女兩人拉扯起四個孩子,家庭并不算寬裕,但是隨著孩子們成家立業,母女倆也算享受著晚年的幸福。然而之后接二連三的變故,使得兩人的生活逐漸陷入困境。
可能是家庭遺傳導致,徐義芳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先后查出了心臟疾病,進行了心臟換瓣手術,如今大兒子恢復得還算良好,二兒子的肺部又查出問題,今年國慶期間進行了一場手術,還在留院觀察。
82歲的徐義芳和102歲的母親王玉芬相依為命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大女兒。她很孝順,之前經常來家里照顧我。她查出腎癌有三年了,去上海做了兩次手術,不是很成功。”大女兒的病情,一直是懸在徐義芳心頭的一把劍。
對兩個老人造成更大打擊的是,2017年底,原本與老人生活在一起的小兒子在家里吃飯時突發腦梗去世。兒媳帶孫子回娘家生活,家里只剩了兩個老人相依為命。
衣食住行 不離開母親半步
由于母親年邁,行動不便,必須有人攙扶著才能在屋內走動,聽力也嚴重下降,徐義芳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我平時除了扔垃圾不出門,出去時都要把門鎖好,怕有外人進來,我母親又聽不見。我有肺動脈高壓,脊椎也不好,自己出門本來就費勁,因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我就不出門。“徐義芳說,平時大兒媳婦或者女婿會送飯過來。
徐義芳每天早晨照顧母親吃早飯
每天早上六點多,徐義芳照顧母親穿好衣服,然后去熱早飯。早飯是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的,不銹鋼杯子里,裝著豆奶粉、芝麻粉、燕麥片,只需要用熱水沖開。“我母親牙齒都掉光了,現在喜歡吃這個,中午燒飯我也都給她燉得爛一點。”徐義芳說,“早上還要給她熱三個燒賣和一個雞蛋,我就吃一個雞蛋。”
怕母親一個人發生意外,夜里徐義芳與母親睡在一張床上。由于吃的食物大多是流食,王玉芬每晚要起夜三四次,徐義芳夜里都睡不踏實,聽到母親有動靜就會醒來。下午的時候,母親會看一會兒電視,徐義芳就趁這個時間打個盹兒。
在徐義芳精心的照顧下,王玉芬的身體比較硬朗,精神矍鑠,一頭白發梳得整整齊齊,臉色看著也非常紅潤。
徐義芳為母親特別準備的芝麻糊流食
“只要健康就什么都好”
雖然在生活上有諸多不便,徐義芳還是不愿意麻煩家里人。“我女婿每周都要過來兩三次,我不讓他過來,他也七十多歲了,由于我女兒的病整日掛心,他壓力很大。”由于自己經歷過種種辛苦,徐義芳十分能感受他人的難處,“兒子去世后,兒媳婦一個人帶孩子特別辛苦,我特別明白一個人帶孩子的不容易,我每月也會拿一點錢補貼一下他們。”
兩位老人依靠著徐義芳每月三千塊的退休金生活,由于治療肺動脈高壓,每個月還需要固定花費一千元左右購買進口的治療藥物,經濟狀況不太好,社區正在幫助老人申請相應的補助。“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就好。”徐義芳說這句話時,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雖然生活上是由徐義芳照顧著母親,但是母親也在精神上支撐著她。兩位老人都念叨著一句話,“如果我走了,她一個人怎么辦。”困難的日子里,母女兩人想得更多的是對方。
“母親這個年紀還能陪伴我,是我的福氣,只要我能動,就會一直照顧下去。”面對未來,徐義芳堅定地說。
目前,在生活上,政府每月給王玉芬老人發放六百元的補助金額,且每周可以幫忙采買一次食品;兩位老人所在的社區也在積極為老人提供幫助,正在幫老人申請相應補助,平時也經常上門慰問,組織志愿者幫老人整理內務,解決生活上的困難。
新安晚報 安徽網 大皖新聞見習記者 于源綺 記者 劉旸
編輯:彭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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